“那……小嫂子,為了湛伯父的安全,我們還是謝絕探病,把姓郭的那個女人也支開。”闕意初看了看餘小溪,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真不愧是兩夫妻,小嫂子這模樣真的太像廉了。
可是餘小溪咬了咬唇,如果完全隔絕湛伯父,讓人沒有下手的機會,那麼郭雪琴手裏藥物的來源怎麼查?難道就這麼算了嗎?
既然陸少說這種藥物隻能口服,那湛伯父本人肯定是有印象的。她應該要找機會問問才好,但是眼下,她要做的事情還很多。
“湛伯父的事情我一會兒跟陸少說。”餘小溪又轉頭對阿強道,“今天的事情這裏不會有人說出去,你妻子的病我們這邊會幫你,不會讓郭雪琴察覺到異樣,你今天先回去,就說這件事沒有得手,你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後續郭雪琴有什麼問題或者有什麼動作,你及時告訴我,或者發信息告訴邱助理。”
阿強抿了抿唇,還是點了頭。
餘小溪這才使了個眼色,讓人把阿強的繩子解開,將人放走。
阿強離開了病房,倒是闕意初有些不太放心。
“小嫂子,畢竟是郭雪琴身邊的人,能信嗎?萬一這會兒放跑了,轉頭人就把你賣了怎麼辦?”闕意初問道。
可是餘小溪隻是搖了搖頭:“他是不會那麼笨,而且,他是個重情義的人,我們手裏有他的罪證,哪怕為了妻子女兒,他也不敢這麼賭。”
因為人心都是相互的,愛人之心,更是相通。就像她護著湛時廉一樣,那個人也會拚命守護自己的家人。
闕意初點點頭,臉色卻又凝重了起來:“不過小嫂子,他們一擊不中,必定還會有下次,總不可能他們費盡心思好不容易抓到這次機會,隻是讓廉好運的在床上休息一陣吧?”
這一點,也正是餘小溪所擔心的,她隻得深吸了一口氣道:“闕少,這兩天得委屈你待在這裏裝大叔了,隻要他們出手,我們就能找到機會。從現在起,我們誰都不能去大叔的病房,就當大叔一直在這裏。”
不知道對手是誰,也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動手,她就隻能想到這樣的辦法先掩藏著,畢竟她也不確定身邊是不是有人通風報信,除了許阿姨,陸少和闕少,她能信任且可以用的人,很少。
“沒問題,這種為兄弟兩肋插刀的事情,當然義不容辭了,不過……小嫂子,有句話我還是得說。”闕意初的表情很認真。
“什麼?”
“如果對方看對廉下手沒有機會的話,很有可能會把目標轉移到小嫂子你身上,畢竟,小嫂子你是廉最大的軟肋。所以,身邊的人你一定要注意了,廉現在這樣,你可千萬不能出事了。”
餘小溪側頭,眼神堅定地看著闕意初:“闕少,這一次,我不當大叔的軟肋,我來當大叔的鎧甲。”
她來當大叔的鎧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