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心跳如擂鼓。
貴婦人何琴輕飄飄的目光投過來,語氣很是不滿:“薑晚,你也瞧瞧,這都什麼點了,誰家夫人小姐會睡到這個時候?”
薑晚沒出聲,這種時候說什麼都是錯,隻要垂下腦袋,乖乖做聆聽教誨狀就好了。
然而,饒是她這麼乖順,何琴也不滿意。她不喜薑晚,總覺得兒子成年禮醉酒後,是被她拐進了房。再看她嫁進沈家後這幾年的作態,性子軟糯,蠢笨懶散,每天除去吃睡,什麼也做不好,就更看不上眼了。她起初以為兒子年紀小,貪戀她的美色,嚐嚐鮮肯定就丟到了一邊,但這5年過去了,怎麼這一盤老菜還吃不膩了?
何琴已經等不下去了。今天又見她睡到日上三竿,再也忍不下去,決定攤牌了:“薑晚,你也知道,自己當初是用了什麼伎倆才嫁進了沈家。我給你留些顏麵,也不揭你的短。你自己識相點,跟宴州談談離婚的事吧。”
果然是談離婚的事。
薑晚沒見過沈宴州,自然不會留戀這場婚姻。而且,明知自己是炮灰,肯定也不能按著劇情走。所以,對她而言,離婚確實是件勢在必行的事。但前提是拿到不菲的贍養費。她前世被逼嫁給富商,付出12年青春才分了500萬遺產,這一次,5年青春,不知道能分到多少?
薑晚心裏的小算盤劈裏啪啦亂響,何琴見她低頭不語,有點惱火地喝出聲:“你這是什麼意思?問你話,不知道回話嗎?你都多大了,每天除了吃吃睡睡,就沒別的追求嗎?沈家養你這麼多年,你當是養豬嗎?豬還會下崽,你呢?5年了,你如果不能生,就早點滾——”
“好。”
薑晚忽的出聲,言語幹淨利落,震的仆人目瞪口呆。
何琴也愣住了:“你、你說什麼?”
薑晚抬起頭,笑容溫和:“好,我同意離婚,現在,咱們談談贍養——”
她話還沒說完,一道清朗的男音響起:“媽,你過分了。”
薑晚聞聲抬頭,就見門外站著個年輕高大的男人。他逆著光,膚色偏白,五官精致,一雙狹長丹鳳眼微微上翹,隱隱有神光逼人。
男主?
沈宴州?
薑晚看得心髒砰砰亂跳,天,這帥的人神共憤了。她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不愧是男主,真能睡了,簡直是人生一大樂事。
陷入花癡的薑晚瞬間把離婚的念頭甩到了爪哇國。
沈宴州臉色冷冷,沒去看薑晚,對著自家母親說:“媽,您出去,我要和晚晚談一談。”
何琴沒想到自己逼薑晚離婚會被兒子撞個正著,有點尷尬,又有點懊惱。因為薑晚,這些年她和兒子感情不算好,現在又被他撞見這種事,唉,都怪薑晚這個禍水!
“州州啊,你不是去上班了,怎麼回來這麼早啊?”何琴訕訕地笑了句,看兒子依然冷著一張俊臉,心虛之下,趕忙帶著仆人下樓了。
臥室裏很快安靜下來。
兩人對視一眼,沈宴州邁著長腿靠近。
一步,再一步——
薑晚聞到了他身上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還帶著點淡淡的香氣,類似香水,安寧而沉穩,聞著卻又讓人昏昏欲睡。好困。她眼皮開始打架,腿腳開始發軟,天,她這是發花癡了?
“我不同意離婚。”
沈宴州走到她身邊,清朗的男音帶著篤定和強勢。
薑晚被他突然的話語震的一屁股坐到床上,眼皮還在打架,困倦感越來越重。等等,她、她好像記得書裏關於男主的一個奇怪設定:沈宴州靠近薑晚,薑晚會犯困;親吻薑晚,薑晚會熟睡。
天,垃圾作者為了讓男主守身如玉,竟然會想出這麼毫無邏輯的情節,還美名其曰:腦洞!
真嗶了狗了!
還一吻就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