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頓時無力吐槽,板起臉,語氣認真又嚴厲:“聽著,沈宴州童鞋,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是,香水,你用。”
“什麼?”沈宴州驚住了,“你讓我用?還是女士香水?”
“對,你用。”薑晚用力點頭,然後,嫣然一笑,尾音上挑,頗有誘惑性地說:“難道你不想與我同一瓶香水,同一種氣息嗎?”
聽起來好像很有誘惑力的樣子。
可他一個男人用女士香水,總感覺怪怪的。
沈宴州猶豫了,看著手中的香水,久久沒有動作。
薑晚一旁繼續蠱惑:“這裏又沒有別人,你先噴噴看,不喜歡,換件衣服,洗個澡就沒了。快點啦,我也不會告訴別人,真的,這是屬於我們的小情趣。”
這情趣真讓人不敢恭維。
沈宴州心有不滿,可看她閃著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期待之色,又不忍讓她失望,隻能擰著眉頭給自己噴了。
“再噴點,我都聞不到。”
“上邊,脖子的地方多噴點。”
薑晚聲聲指揮,步步靠近。終於,她聞到了香水味,也聞到了他身上獨有的清淡氣息。完蛋!根本掩蓋不了。困意又至,她後退兩步,無奈地歎息:“我不喜歡這個香水味。”
沈宴州:“……”
他邁步走進浴室,很快,裏麵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洗澡去了?
薑晚輕手輕腳地靠近浴室,磨砂玻璃門隱約顯出男人的好身材。寬肩窄腰倒三角,逆天長腿特別直,嘖嘖,據他抱她幾次的經驗看,健步如飛、呼吸平穩,體力絕逼沒得說。
唉,可惜不能親身體驗了。
薑晚腦子裏亂開車,YY的麵似火燒,身心發熱。最後,幹脆逃下樓去了。
客廳裏老夫人坐在沙發上跟沈景明聊天,見她來了,招了手,笑著喚道:“晚晚醒了?到奶奶這邊來。”
薑晚點了下頭,走過去,坐在她身邊。
“宴州呢?怎麼沒下來?”
正問著,沈宴州就下來了。他洗了澡,換了件淺灰色棉質休閑套裝,整個人看起來年輕稚嫩了很多,像隻溫良無害的小綿羊。
可以說,非常可愛了。
而且這男人的皮囊簡直是犯規!
薑晚看得眼冒雙星,可當男人靠近後,清爽微涼的氣息裹著熟悉的清香飄入鼻孔,熏得她又昏昏欲睡了。
天,這該死的氣息!
昏沉沉間,她聽到身旁老夫人的低喃聲:“怎麼這個時候洗澡了?”
還沒到晚上休息時間。
也難怪老夫人感覺奇怪。
薑晚熟知內情,想到了香水,一個念頭又躥上了心頭。她狠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疼痛讓她清明了些,“奶奶,家裏有風油精嗎?”
既然香水味道太清淡,那就換個味道刺鼻一點的。嘿嘿,居家必備風油精,值得一試。
“有,怎麼了?”
“我要用。”
“你哪裏不舒服嗎?”
沈宴州跟沈景明同時問出了聲。
老夫人看向沈景明,神色一怔,有點不太高興。
沈景明像是沒看到,神色如常,繼續說:“我今天去公司碰到了晚晚,她氣色不太好,嗜睡症也發作的有些頻繁了。老夫人,我有點擔心。”
有些東西藏著掖著反讓人起疑,所以,坦坦蕩蕩的表達就很有必要了。
老夫人點了頭,沒說其他,招招手,讓仆人去拿風油精,又命一仆人去叫李醫生。
薑晚聽到了,忙說:“奶奶,我沒什麼,不用喊醫生,估計有點中暑,用點風油精就好。”
老夫人看她臉色還好,點了頭,讓仆人拿了風油精過來。
小巧的玻璃瓶,綠色的液體,打開來,一陣清涼感,帶著刺鼻的味道,有點嗆人、熏眼。
薑晚滴了兩滴抹在額頭上,借著風油精提神醒腦的作用,困意減退了。她意識清明了很多,就想給身邊的沈宴州也滴幾滴。抹他額頭,他肯定會起疑,也不會同意,所以,她的目光落到了他的棉質衣服上——
沈宴州不知道自己的衣服被盯上了,正專心聽老夫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