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祁心中駭然,他來不及反應,隻見顧應允突然衝了出去,茫茫夜色中,見女子一身紅衣跑遠,他暗自咬牙,緊跟其後。
“跟朕走。”軒轅祁抓住顧應允的手,對方試圖掙脫。
“我要去見孩子!”
她不願意見到這個間接性害死自己孩子的男人,實在不願意。
顧應允痛苦搖頭,軒轅祁薄唇輕抿,對著一旁顫顫巍巍緊隨著的太監道:“準備馬車!”
“是皇上。”太監連忙去準備。
顧應允仍舊用力,軒轅祁一把扯過,禁錮住女人,低聲嗬斥道:“沒有朕的命令,你以為你能走出這皇宮?”
“我就算是爬,也要爬著出去。”顧應允神情堅定,眼眸明亮。
“你就這麼想要逃離朕!”軒轅祁握著顧應允纖細手腕的手不知覺間加重力道。
顧應允強忍疼痛道:“我隻想看到孩子。”
軒轅祁躲過顧應允的眼神,轉頭看向身後。
太監將馬車安排至宮外,皇上深夜出宮的事情,誰都不知道。
一路顛簸,尤其是快要到出事的懸崖區時,更加崎嶇。
顧應允的身子本來就弱,屬實有些受不了,她臉色蒼白的手緊緊抓著座椅,好不容易到地方了。
她大口大口喘著氣,穩定狀況。
冷風吹在身子冰冷刺骨,顧應允迫不及待的下馬車,身邊圍著一群護衛被隔離在外。
她進不去。
但是顧應允還是不相信孩子就這麼沒了,連具屍體都沒有。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顧應允沒有理會他們,試圖想要去到懸崖邊,但是被人阻攔,“娘娘,懸崖危險,當心墜崖!”
“不,我的孩子還在下麵,我要下去找她!”顧應允抓著士衛的手臂。
士衛為難看向皇上,低聲道:“娘娘,懸崖很深,已經讓人下去尋覓蹤影,娘娘還是莫要靠近。”
“放肆!你敢攔我?”這還是顧應允第一次拿出身份,氣場十足。
士衛嚇得連忙跪下。
顧應允剛抬腳,軒轅祁站在她身前,冷聲道:“他們已經搜尋了,沒有屍體!孩子就是摔死了,屍骨無存!”
“不,她沒有死。”顧應允仰著頭看他,淚水無聲流下,“皇上,你要這張臉,我給你,但是你能不能幫幫我,讓我下懸崖去找孩子!”
是要他能夠幫她,怎麼都好。
軒轅祁抬手抓住她肩膀,試圖安撫道:“這個孩子沒有了,還可以再生。”
“不,不能生了,再也不能生了。”顧應允崩潰大哭,掙脫軒轅祁的束縛,跌跌撞撞,想要跑到懸崖邊,可身子的無力與精神的摧殘,讓她再也承受不住。
軒轅祁雙眸微眯,看著女人單薄的身影在不遠處倒下……
……
他們回到皇宮,太醫還在治療,軒轅祁在門外看向天邊的明月。
那個女人為什麼非要去見孩子,莫非那個孩子真是自己的?
難道,他真的親手將自己的孩子推進死穴?
太醫告訴他,顧應允身子虛弱,再加上這幾天的折騰,能夠保住命不錯了。
軒轅祁內心掙紮,他明明討厭那個女人,她死了不是更好,為什麼心裏這麼難受,為什麼。
“皇上!”太監扶著頭頂的帽子,快步來到軒轅祁身邊。
軒轅祁皺眉不耐,“說。”
“皇上,皇貴妃今晚也叫太醫了,聽著像是不太好。”
雖然顧書兒被封了新皇後,可在眾人心中,一時還無法改口適應。
軒轅祁看了身後一眼,開口道:“走。”
“是,皇上。”太監恭敬道。
浩浩蕩蕩來到顧書兒寢宮,軒轅祁心急跨過門檻走進裏屋,擔憂問道:“你怎麼樣了?”
“皇上,臣妾還以為再也看不見皇上了,真是要嚇死臣妾了!”顧書兒委屈哭泣,楚楚可憐的模樣著實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