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這家排擋的生意很好,上座率幾乎達到八成,排擋的老板是一個看上去三十歲左右風韻尤存的女人,楊月一進去女人便笑著說道:“小月,又帶朋友來雲姨這啦,來快坐。”說完趕忙拉著楊月走到一個尚空著的桌子。楊月轉身向君天一招了招手,君天一點頭走過去坐下。
“你吃點什麼?要不要來點酒?”楊月向君天一問道。
“隨便你點吧,我不挑口,拿瓶五糧液吧。”君天一無所謂的說道。
“恩好,雲姨,來個火鍋,其他的菜你照老樣子上吧,拿瓶五糧液。”
君天一看著楊月和老板娘那熟絡的樣子笑著問道:“沒想到你這個大小姐居然經常來這種地方吃飯。我還以為隻有我們這種人喜歡到這種地方來呢。”
楊月一聽這話不高興了,嘟起嘴說道:“怎麼,就準你們來這,我就不能來嗎?誰規定的?”
“嗬嗬,你別急,我就說說而已,知道節儉是好事情。”
“哼,你這麼說話倒好象你比我大很多似的,不行,不準你這麼說話。”
兩人正聊著,老板娘把飯菜和酒拿來了,楊月看著火鍋爐子一臉的讒貓像,沒過一會就拿起筷子絲毫不顧忌形象的吃了起來,君天一看她這副模樣不禁笑了起來,也不客氣,也跟著行動起來。
楊月見君天一拿起酒瓶正準備直接對著瓶喝急忙喊道:“等等,給我來點你再喝,你那臭嘴喝過的我都不敢喝了。”君天一放下酒瓶對楊月道:“這種酒不是你們女孩子喝的,你要喝喝飲料吧。”
楊月一把搶過酒瓶往杯子裏倒了半杯說道:“喝一點沒事啦,就一點。”君天一無奈的搖搖頭接過酒瓶,兩人一個拿著酒杯一個拿著酒瓶就這麼喝了起來。
半小時後,兩人就走出了了這家排擋,開車離開了。
車上,君天一看著駕駛座上的楊月,此時她臉色微紅,眼神慵懶迷離,五糧液的度數很高,君天一的酒量當然沒什麼問題,可是楊月已經有一絲醉意了。
“要不我來開車吧,你好象醉了。”
“我沒事,你現在急著回去嗎?能不能再陪我去一個地方?”
君天一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看得出來楊月雖然有一點醉意,但是開車還是沒什麼問題,而且這一帶靠近郊區,車流量並不是很大。
“把車開到這來就不怕我對你有什麼歹念麼?”一道輕柔的聲音從君天一口中傳出,此時君天一臉色邪魅的看著楊月。
“是麼?可是你不會。”楊月迎上君天的一的目光,眉宇之間盡是堅毅之色。君天一收回目光看向窗外夜色籠罩中的樹林,平靜的問道:“為什麼?你怎麼知道呢?要知道你這樣的大美女沒有一個男人不會對你產生想法。”
“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對我產生想法,但是無論如何你一定不會做出讓我失望的舉動。”楊月緊緊的盯著君天一堅定無比的繼續說道:“因為……我相信你!”
聽到這君天一心頭一顫,三年了,相信這個詞已經三年沒在他的字典裏出現了,自那次以後他從來沒有真正相信過任何人,也從來沒想過要讓什麼人相信他。這個詞對君天一來說是很陌生的,但是今日聽到這兩個字他心中竟是無比的渴望。
君天一沉默良久,楊月見君天一不說話,繼續道:“你知道嗎?今天我很開心,很久沒有人這麼陪過我了,陪我吃大排擋,陪我喝白酒,陪我在寒秋黑夜裏到樹林吹風。”
“我們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我覺得和你在一起的感覺特別好,我有一種直覺,我們一定會成為好朋友的,因為我們都是一類人,我們都是在這繁華世界中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的孤單人。”
話已經說完,聲音已經消散,但是在君天一的心中這句話卻一遍又一遍的響起,又是一片沉默。沉默過後又有一個人打破沉默,不過這次是君天一。
“你是我君天一的朋友了。”看上去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不知有多少人要是能得到君天一這樣一句話將興奮的徹夜難眠,能讓君天一打心裏認可的很少,但是任何一個得到他認可的人他都將拚上一切甚至生命去守護。君天一的朋友他不會在乎他的身份、背景、相貌、實力,他隻憑一種感覺。君天一對這個看上去冷冰冰的,卻能吃大排擋,喝白酒的富家女就很有這種感覺。
“或許你我各自為友相伴,以後的生活會少了幾分寂寞,多了幾分溫暖。”這是兩個人此時心裏共同的想法,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情,不是愛情,不是親情,也不是友情,但是又好象都包含著,這或許就是古人所說的紅顏知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