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的聲音都沙啞了,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聽的人壓抑不已。
“我鳳璽哥哥去皇宮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聘兒急忙出聲。
九九點頭,“哦,對,鳳璽他去皇宮了,剛才已經有人跟我說過了,我怎麼就忘了呢?我要去找他,我要問清楚……”
她錘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很用力,眼神卻是麻木之中透著死寂。
“九九,你找我鳳璽哥哥做什麼?出什麼事了嗎?你怎麼了?”
聘兒見九九這個樣子,心裏更是慌亂不已。
“哦……我找他有點事,我想問他幾句話。”
我想問問他,我的曜曜美人呢?他是誰啊!
“九九,你有什麼話先問我,告訴我你怎麼了好不好,我很擔心你。”
聘兒紅著眼眶開口。
早就把自己的那點小難過和心塞給拋到腦後了。
現在的聘兒滿心滿眼都是難過流淚的九九。
然而,九九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掙開聘兒的手,便出了壽王府,扯下馬車上的棕色大馬,一路絕塵直奔皇宮。
聘兒完全不知所錯,她認識九九這麼長時間,哪裏見到這般失魂落魄的九九,靈魂都好似出竅了一般,而且九九哭了啊。
她提著裙子,蹬蹬的就出了府,她要跟出去看看九九發生了什麼事。
……
九九騎著馬一路疾奔皇宮。
她的大腦到現在都木木的,一片空白。
昨晚的溫暖篝火,浩瀚星空似乎就在眼前,此刻卻覺得無比諷刺。
此時的九九有一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感覺。
她定然要親自去看看鳳璽麵具下的那張臉,到底是什麼樣子。
假山流水,繁花似錦。
一入皇宮,暖陽如春。
可九九的心,此時卻好像已經進入了冬季,冷的她忍不住打顫。
還未進入雪鬆宮,遠遠的就瞧見一身大紅衣衫的楚驕陽和那個臉上青紫的阿逸正在說話。
這一刻,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阿逸,就是楚逸之,與楚驕陽乃同父異母的姐弟。
九九從假山後麵繞上前去,還未靠前,就聽到楚驕陽超大嗓門的聲音。
“楚逸之,你有毛病吧,你攔著我的路做什麼?讓開,別擋路。”
楚驕陽的聲音聽起來聽煩躁的。
“你讓我白白跑了兩個來回,你一會兒跟我說鍾神醫在皇宮,一會兒跟我說在壽王府,人到底在哪兒呢?”
楚逸之也不耐煩的吼道。
他俊俏的臉疼痛腫脹的厲害。
“我之前還見過鍾神醫了,她在卿王府,我離開的時候,鍾神醫已經離開了,我猜她是回了皇宮,所以來雪鬆宮看看。”
楚驕陽出聲解釋。
“卿王府?卿九九家?”
楚逸之口氣淡漠的反問。
“恩,怎麼了?”
“你跟鍾神醫跑到那個醜八怪家裏幹嘛?也不怕掉了身價,我剛才還遇到她了,恬不知恥的又跑到三哥的府上去了,還拿東西討好我呢。”
楚逸之口氣裏麵的不屑和嘲弄,九九聽的清清楚楚。
她站在那裏,沒有衝出去質問,嚎叫,隻覺得心一片片變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