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有人能做到這一點。
整個三界的氣運，整個洪荒的氣運，都彙聚於一人身上。
這才是真正的天地共主，真正的天帝，淩駕於聖人之上的天帝！
平靜的看了一臉落寞的老子幾人一眼，沈歸淡淡道：“諸位道友，歸位吧。”
一道金光，一道黑光，一道白光，三屍化身同時彙入沈歸體內，連帶著的還有整個洪荒的氣運。
在整個洪荒氣運的加持下，三屍化身毫無阻礙的和沈歸融合在了一起，與此同時，沈歸的氣息也是猛然拔高。
本來在斬去善屍之後沈歸的境界就已經來到了準聖巔峰，現在三屍重新歸一，擱在聖位和準聖之間的那道天塹轟然破碎。
或許是一刹那，或許是很久。
眾生同喜，天地同慶。
沈歸，已然成聖。
紫霄宮，鴻鈞一聲長歎：“這一天，終於來了。”
話音未落，鴻鈞一步踏出，消失在了紫霄宮中。
太陰星，羅睺看著岐山的方向，神色複雜。
想當初，她為了能夠執掌天道，和鴻鈞鬥了那麼長時間，結果到頭來，居然全是虛妄。
羅睺旁邊，望舒也是發現了什麼，神色微微動容。
她看了一眼身邊的羅睺，問道：“這個結果你早就知道是嗎？”
羅睺伸了個懶腰，淡淡道：“知道與否，又有什麼區別呢？反正結果早就注定了。不管我做什麼，都隻是無謂的掙紮罷了。”
望舒沉默片刻，搖頭道：“盤古倒是好大的心胸。”
羅睺輕輕一笑：“這方天地畢竟是盤古的心血，他肯定比任何人都想讓這方天地一直存在下去，而不是將來某一天毀在無量量劫下。因此，盤古做出這種選擇，其實並不意外。畢竟，你的這位好夫君，他就是‘命運’呢。”
“三千大道，命運是最詭異，最難揣度的那一個，因為你永遠都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受到命運的影響。”
“當初有些事情還看不明白，不過現在看來，自開天辟地以來發生的一切事情，應該都是在命運之中吧。”
“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但是他的存在，本身就已經足以影響到一切。”
羅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望舒並沒有回答。
她緩緩從榻上站了起來，朝著外麵走去。
“你去哪？”依舊躺在榻上的羅睺問道。
“我去看看。”望舒回頭，問道：“你去嗎？”
羅睺擺了擺手：“算了，雖然現在已經沒什麼好爭的了，但我還是不想見到鴻鈞那個糟老頭子，明明一肚子壞水，卻偏偏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看一眼我都覺得糟心。”
望舒笑了笑，也沒有堅持。
一步邁出，直接消失在了羅睺麵前。
岐山。
雖然已經證道，但是沈歸臉上卻並沒有露出什麼喜色。
聖人與準聖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因此，在沈歸踏入了聖人境界的一刹那，他瞬間明白了許多事情。
嘴角浮現一抹苦笑，沈歸表示，盤古大大你這是在坑我啊！
明知道我就是好吃懶做一人，結果你非要讓我做這種事，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