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皮子一陣焦急。
這時。
又響起了敲車窗的聲音。
正是副駕駛位置的車窗。
那盧幺妹扭頭一瞧,見道了易秋的麵孔,那嚇的,整個身子的血一下子就爆炸了,從肌肉裏噴了出來,濺的座椅和前麵的擋風玻璃都是血。
那盧幺妹,就那麼,死了。
易秋一愣。
尋思,我這樣子,比那僵屍都還嚇人嗎?
他急忙看向後視鏡,後視鏡裏麵還是那個熟悉的易秋,並沒有變啊,難道我的出現,太突兀了?
他又透過滿是血汙的車窗玻璃,望向朱皮子,說道:“老兄,我能搭個順風車麼?”
那朱皮子顫抖著聲音,說道:“我,我敢說不麼?你要搭順風車,就,就上車來嘛!”
“多謝!”
易秋急忙打開後車門,鑽進了車中。
這時。
車子突然打著火了。
然後。
一路行駛在鄉間公路上。
開了約莫一個小時。
終於來到了東仁縣的郊區。易秋的姐姐就住在東仁縣,而且剛與易秋的姐夫結婚不久。
易秋準備去投靠他姐。
順便借點錢。
這時。
前麵出現了交警查車。
易秋有點心慌。
急忙叫朱皮子停車,自己下車後隨便你怎麼查車,都與我沒啥關係。
但是。
易秋發現。
那朱皮子見到交警後,也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咋的,全身的血一下子就沸騰起來,因為沒有人皮的緣故,那血,就像剛才盧幺妹那般,噴湧而出,一下子就死了,那血濺的擋風玻璃到處都是。
那車,還在往前開去。
易秋暗叫不好。
當即打開車門,跳了下去。然後身子一閃,藏在了一個斜坡前。再望向那個轎車……
一個交警做出了讓轎車靠邊停車的手勢,但是很快那交警發現不對,閃到一邊。
那轎車衝了過去。
“砰”的一聲。
撞在了一根電線杆上。
然後又“轟”的一聲,形成了一片爆燃。
易秋“唉”了一聲。
說道:“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啊!”
說罷。
站起身來,向一處小路走了過去。
走了約莫十幾分鍾,回頭一瞧,那裏還是火光衝天,那朱皮子和盧幺妹估計被燒的連閻王都認不出他們的真麵目了。
搖了搖頭。
繼續往前走去。
很快進了縣城。
此時已是淩晨一點過,大街小巷都已經關門歇業,一片蕭瑟的感覺。
易秋走了兩條街。
才在一個轉彎處,看到了一家搞烤魚燒烤的,便走了過去,坐了下來。易秋想了想,身上就隻有二十多塊錢,能吃點什麼呢?總不能吃霸王餐吧?
他本來是想去他姐易姍家的,但是,現在這麼晚了,他也不想去打擾易姍,等天亮了再去。
正撓腦袋呢。
那個店家老板突然走了出來,說道:“喲,易秋兄弟,兩個小時前你才剛吃了烤魚,就又來吃啊?人太多了沒吃盡興啊?嗬嗬,坐嘛,要吃點什麼?再來一條烤魚?”
易秋一瞧那老板。
咦了一聲。
那不是趙老板嗎?
對了,六年前,六年前的趙老板,還隻是一個在這裏擺地攤烤魚的燒烤販子,後來因為同行競爭,被人打,自己出手救過他,對了對了,六年前的記憶,一下子就回到了腦子裏。
易秋?
2011年的易秋?
此時的2017年的易秋,腦子突然有點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