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個人僵的不行，臉色也是變得鐵青，麵對寒蕭突然的出現在他麵前，而不知所措。
寒蕭看到這般樣子，搖了搖頭，雖然早已知道鳳灝君對寒雪吟的情意是真，但是，他們兩個終是無法走到老。
寒蕭的笑聲早已消散，與柳狐玥一同來到了他麵前。
柳狐玥向鳳灝君行了禮。
寒蕭卻與鳳灝君對視了許久。
“父皇，外公。”鳳逸軒見氣氛如此的壓抑，忍不住的喚了他們二人。
他們二人皆才回過神來，鳳灝君趕緊跪了下來，卻讓柳狐玥與鳳逸軒兩人都嚇了一退。
“父皇，你這是……”柳狐玥快步邁前了幾步，欲將鳳灝君扶起。
“別過來，玥兒，這是我應該的，我應該的。”鳳灝君覺得自己在寒蕭麵前，卑微的如一粒沙，他在他麵前，不是所謂的天子，不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而是一個拐走了別人女兒的大壞蛋，到頭來，卻害死了別人的女兒。
他在寒蕭麵前，永遠都抬不起頭來。
“師父……”鳳灝君顫抖的聲音喚了聲。
寒蕭眉頭緊鎖，自衣兜裏拿出了玉蕭，重重的敲了鳳灝君的腦袋三下：“還記得為師這麼做是代表著什麼嗎？”
“遵師之道，銘記於心。”
“那你記住了什麼？”
“師父，你教導的，我從未忘記。”鳳灝君低下頭，雙手放在麵前，撐著地麵，重重的磕了三下頭：“隻是，徒兒有負當年所言，無法讓雪吟幸福快樂的再出現您麵前，有虧當年誓言。”
“哼。”寒蕭冷哼了一聲。
柳狐玥眉皺，仰頭看看鳳逸軒，她真的從來沒見過鳳灝君如此的低頭。
大概也隻有在寒蕭麵前，他才會放下一切。
“我女兒為何死，如何死，你可知？”
“師父若要怪罪，徒兒願意接受一切懲罰。”
寒蕭仰頭，眼睛酸酸的，當年得知寒雪吟去了，他也沒來看過寒雪吟一眼。
鳳灝君不理解。
但是，隻有寒蕭一個人體會得到痛失女兒的傷害。
他不是對寒雪吟不管不顧了，是很無力。
當初是寒雪吟選擇離開瀛洲仙島，離開了神月宗，這就是命。
寒蕭重重的歎了一聲：“你今晚，到雪吟墳墓看看，我要開棺。”
“什麼？”寒蕭的話讓鳳灝君嚇到了。
鳳灝君猛的抬頭看著寒蕭，他以為是寒蕭太過思念自己的女兒，可是又對寒蕭當年不聞不問而感到不解：“師父為何現在才來看雪吟，她……她很思念您，可是，可是雪吟死了這麼多年，縱使師父想見見她，可那也隻是一堆白骨了啊。”
他怕寒蕭看到寒雪吟的一堆白骨後，會心疼、會更加的難過。
而他……
他也害怕再去麵對寒雪吟的屍骨，他怕他會因為思念寒雪吟而再一次一厥不起。
他希望，讓寒雪吟走的安心一點。
畢竟已經過去了十多年了。
這當中，也隻有鳳逸軒與柳狐玥明白寒蕭這樣做的原因。
寒蕭轉身，雙手負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