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妤一臉苦惱的向教室走去,第一堂是外國文學,離上課還有十多分鍾時間,傅斯文還沒有來,教室裏吵鬧成了一團。
“你們聽說了嗎,我們班的沈時妤竟然做了陸豪那花花公子的晴婦。”
“是啊,真看不出來,她平地一副乖巧的樣子,私底下竟然如此的淫—穢不堪。”
“聽說學校裏還有好多男生在追她,可是她眼睛都長到天上去了壓根看不上,現在那些寫了情書的男生知道了她的真麵目肯定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
“……”
教室裏男生女生湊成了幾堆討論的熱火朝天,白淺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聽到他們說的越來越難聽,突然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霍然站起了身。
“誰說時妤做了別人的晴婦,你們這一幫長舌婦,亂嚼什麼舌根。”
白淺淺那晚喝醉了,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第二天醒來後看到報紙她才知道出了這樣的大事。
她給沈時妤打電話,可是怎麼也打不通,她本來就焦躁害怕她出了什麼事,偏偏這幫子無聊的人如此詆毀她,直接就讓她火大了。
眾人被罵,頓時一呆,其中一個黑胖的女生很不服氣的吼道:“如果這不是真的,她怎麼會被那麼多人堵在床上,天知道她用了什麼無恥的手段爬上了陸豪的床。”
另外一邊一個瘦瘦的女生也附和著,“就是就是,你看她家並不富裕,穿的卻都是名牌衣服。上次我看到她那條裙子竟然是雜誌上刊登的香奈爾限量版,我去問她,她卻騙我說是仿製的。”
白淺淺聞言,眼眸一閃。時妤是做了別人的晴婦,隻是不是陸豪的。時妤是好女孩,她不是自願的,她隻是迫不得已被薛美娟賣掉而已。
“總之,我不許你們再說她壞話,要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如果你們想跟白家作對,你們就繼續在這造謠。”白淺淺怒意十足的雙眼掃過在場的人。
一些沒有身份背景的人自然被她的話嚇到,不敢再言語,鮮少有幾個跟白家有著同樣實力的世家公子千金,隻是不屑地哼了哼,傲慢地坐到了一邊。
站在教室門外的沈時妤下意識的掃了一眼身上的衣服,銀色的蝙蝠衫,泡泡袖子,青色的鉛筆褲,帶著哈倫風格。
她一直以為她的這些衣服是極普通的,卻從來沒有想過它們竟然如此的價格不菲。
歎了口氣,沈時妤慢慢地走進了教窒,白淺淺看到她來,立刻迎了上來:“時妤……你……你沒事吧?”
白淺淺很是自責,她一直認為那晚好友之所以會跟陸豪在一起是因為喝醉了酒的原因。如果那天她不拉著她喝酒,就不會出這種事情。
“我沒事。”沈時妤勉強扯出一抹笑。
如今流言把她傳的如此不堪,今後她在學校的日子恐怕不好過了。
黑胖的女生聽完沈時妤的話,頓時譏諷道:“她能有什麼事,跟個男人在一起享受男歡女愛,還被人拿錢好好養著,隻怕做夢也會笑醒吧。”
黑胖妞的話立刻引得周圍人厭惡的目光一致對準沈時妤,尤其是曾經給她寫過情、書的幾個男生,雙目紅紅的像是要殺人一樣,沈時妤終於明白眾矢之的這個詞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