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厭惡的顧淩真聽到蔣欣欣這樣血口噴人,更是煩躁。

她嚐試性的想要甩開手臂,卻沒有任何實質性的作用,蔣欣欣算是使足了所有的力氣,死死地抓住了她。

顧淩真嚴肅的說道:“飯可以吃,話可不能亂說,禍從口出,我勸你還是想清楚。”

她的眼神逐漸冷了下來。

閆穆柔的死成為了壓倒蔣欣欣的最後一根稻草,光腳不怕穿鞋的,更何況她已經沒有了靠山。

蔣欣欣眼神堅定的盯著她,眼底還帶了一抹的恨意。

兩人在大門口的地方僵持了幾分鍾,顧淩真不冷不淡的說道:“人不是我殺的,至於信不信,那是你的事。”

顧淩真早已不想把自己糾纏在這這個事情裏麵,可蔣欣欣絲毫沒有想要放過她。

她雙手死死地纏住顧淩真,甚至還挑釁的罵道:“敢做不敢當,你都敢害人,你還有什麼可怕的?”

“我說了我沒有!”

早已魔怔的蔣欣欣根本就不相信顧淩真,她此時一點臉麵都不要,宛如一個罵街的潑婦。

她不依不饒道:“你狡辯有什麼用,閆穆柔的屍體就擺在那,她死了受益最大的那個人難道不是你嗎?”

顧淩真的呼吸逐漸變的急促了起來。

蔣欣欣見狀繼續說道:“她在娛樂圈搶占你的資源,甚至還要和你爭奪封北臨,這你也忍得下去嗎?於情於理之中,你就是凶手!”

“閆穆柔做什麼都傷害不到我,她的一舉一動對我都沒有任何影響,閉嘴吧,吵死了。”

兩人在此爭吵了幾分鍾。

倏地,不遠處的草叢中有著窸窸窣窣的聲音。

顧淩真警惕地朝那個方向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什麼其他的異常。

直到草叢中穿出來一隻野貓,她才放下心來。

草叢中的狗仔看著跳出去的夜貓,鬆了口氣。

他手裏拿著一個相機,從剛才到現在已經拍下了不少的相片。

那名狗仔躲在草叢中得意揚揚的看著預覽片,心裏想道:看來今天還真來對了,就憑顧淩真的流量,這一條新聞完全夠我吃一年的了。

而此時的顧淩真還沒有察覺到草叢中的狗仔,但她明白現在和蔣欣欣糾纏對她沒有任何好處。

就在她準備協商時,剛才的草叢中發出一聲相機的快門聲。

她頓時看了過去,甚至步伐向那邊走了兩步,隱隱約約能看見一個藏在樹葉中的相機。

這裏平時把手的嚴控,能在這個時候溜進來,恐怕也是從其他渠道獲取了一些信息。

顧淩真的腦海中回想起剛才和蔣欣欣撕扯的那些畫麵,不由得有些擔憂。

包括剛才兩個人的對話,但凡隨便錄一條視頻,輿論的唾沫星都足以把她淹死。

顧淩真沒有功夫再去管那個幾近瘋狂的蔣欣欣,而是徑直走向了不遠處的草叢。

身邊沒有人在護著她,不免有些心虛,她給自己壯足了膽子,對著草叢喊道:“誰在裏麵?最好趕緊出來,別讓我逮到你。”

蹲在草叢中的狗仔此刻動都不敢動,剛才本想收工的他,突如其來的還想再拍幾張激烈的相片,沒想到卻暴露了自己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