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已經落幕了,顧淩真和封北臨為了方便,避免被人認出來選擇了最後一排,此時此刻電影剛進入尾聲,倆人就匆匆離開了。

電影大廳的燈尚未亮起,封北臨拉著顧淩真的手腕出去了。

兩個人帶著鴨舌帽和口罩,步伐匆匆,趁著大家還沒注意他們時就離開了。

其實這家電影院隱蔽性很好,這場電影的觀眾也不是很多,因為顧淩真他們踩著最後的尾巴來看的電影。

顧淩真出了影院就肆無忌憚的和封北臨十指相扣,封北臨垂頭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問道:“覺得怎麼樣?”

“還不錯,影片質量和演員演技都在線。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一點。”顧淩真道。

她頓了一下,忽而想起來什麼似的,抬眼問他:“你是不喜歡這種影片嗎?我回來的時候看你正在閉眼休息。”

封北臨對電影確實不怎麼來電,準確的來說,他很少看電影和看影視節目,但他也不想掃興,就換了種說法道:“怎麼會?我隻是覺得你不在我身邊我就沒有看下去的興趣了。”

顧淩真愣了一下,嘴角不聽使喚的上揚,還好帶著口罩沒暴露。

這人也太會說情話了。

兩個人一路有說有笑,出來時溫度驟降,夜風跟夾雜了冰塊似的,仿若是初冬的影子。

這會兒周遭都沒什麼人,本就是午夜場,人群三三倆倆的出來,耳邊除了微微的風聲,其他的基本就沒有聲音了。

“你看電影看的開心就行。”封北臨溫聲道。

本來是挺開心的,就是沒想到上個廁所還能有人來找茬,還陰陽怪氣的說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話,顧淩真自認為自己脾氣不好,也沒什麼忍得必要,對於韓冰那樣的人,她向來是能不搭理就不搭理的。

她頓了頓,說:“還好。挺開心的。”

封北臨和顧淩真正下著樓梯,不曾想過韓冰會在大半夜蹲著他倆,可怕程度堪比私生。

不悶不響,直接構成實質性的傷害。

韓冰在暗處,她盯著封北臨挺拔的背影,看著倆人如膠似漆的樣子,心頭莫名就升起來一股嫉妒。

她咬了咬牙,覺得自己咽不下這口氣,於是拿出手機,將兩個人的背影拍下來了,甚至還拍了視頻。

這也算是威脅的手段。

韓冰在圈子裏不比顧淩真,也知道封北臨的背後實力,可以說是一手遮天,在他們這個年齡段,在那樣一個弱肉強食的商業圈,封北臨無疑是佼佼者,脫穎而出。

封北臨次日的工作已經發到了他的郵箱裏去了,他每天都有許許多多瑣碎的,看著不起眼的工作,顧淩真常常大半夜收了工給他發消息,他都會回消息。

有時候顧淩真恨不得自己上手幫他處理工作,可是術業有專攻,顧淩真提不出什麼具有價值意義的建議,她隻能盡她所能的給封北臨帶來快樂。

倆個人上了車,車子沒入夜色,清清淺淺的月光落了滿地,車上還有一束玫瑰。

這是獨屬於封北臨的浪漫和儀式感,而主角是她。

顧淩真開了車窗,冷風呼啦啦的往裏灌,車內電台咿咿呀呀的唱著歌兒,也不知道在唱什麼,總之高音在將破不破之間瘋狂亂竄,聽的十分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