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溪的全身還有些發軟,有種精疲力竭之後的疲軟感,靠綠兒扶著才能站好一點。這個大廳裏已經千瘡百孔了,但是人和屍體都清理好了。走出大堂,就看見墨鏡男正在池子邊站著。
墨鏡男連忙迎了過來,摘下自己的眼鏡。眨眼一笑。"顧花旦,別來無恙啊!"
顧淺溪怪異的看著他,他臉上這……人皮麵具,真的有夠醜的啊!明明一張笑起來可以讓人有觸電感覺的臉,偏生被整的看起來有點猥瑣。司徒安然愣了下,應該是看出她的表情了。連忙在耳後摸索了一番,掀了下來。
扯的時候有點疼,呲牙咧嘴的。取了後。還做了一番鬼臉,才揚起了他最招牌的笑容。"還是這樣舒服,重來一次!"
"顧花旦,三年不見,別來無恙啊!"
熟悉的眉眼,熟悉他故意打趣時,微微上挑的眉峰,熟悉的怪腔怪調的語氣,一切仿若昨日。恍惚間,她似乎還在阿婆的小寨子裏,每日起來看見帶著笑意的司徒安然走進來,給曦兒量體溫。恍惚間,似乎她就在門口,看見司徒安然在那個比較昏暗的小廚房裏,用著大鍋飯做出的一道道美食。
恍惚間……三年。好快!而之前的美好,也不過是之前。
顧淺溪斂了眉眼,冷冰冰的繃著臉,"走吧!"
走的時候,司徒安然閃身錯開了,顧淺溪的餘光便掃到了旁邊一隻隻浮起來的鱷魚。司徒安然這時正好開口,"老大的腿怎麼受傷了?"
顧淺溪眼眸微動,聲音冰冷的道,"這不是應該問你們嗎?"
"我看著……怎麼像是被鱷魚劃傷的。"
顧淺溪勾唇輕笑,"是嗎?"
司徒安然的笑容有點僵化,瞬間跟他老大同一感歎,這女人……好難忽悠了啊!難怪自己那幾個提議都被老大否決了,還是老大看的透徹!要真隻有那麼一個傷口,現在來看,確實不夠啊!
長歎了口氣。司徒安然跟在後麵。"哎!老大就已經夠冷了,現在顧花旦也變得這麼冷,曦兒難不成也要變得這麼冷?那可不好……不然一家子都熱不起來了。"
顧淺溪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既然他在這,也不麻煩綠兒了。直接讓他扶著他們家老大,往下麵走去。小心在顧淺溪耳邊說道,"G,他們原來埋伏了一批人在旁邊,我們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別有用心,哼!"
下坡後,遠遠的就看見那個靠在樹幹上,壯壯的寬闊背影。仿佛心靈感應般。王胖子也正好抬起頭望了過來,看見顧淺溪時,他身子一怔。旋即揚唇笑出了一口白牙。衝著她,用力的揮手,一邊揮手一邊往這邊跑過來。
顧淺溪愣在原地,看著他跑近了,又變得有點局促。笑容想收斂,卻偏偏斂不了。眉眼裏全是笑意。憨傻的摸著自己的後腦勺,笑的見眉不見眼。"妹子!"
"嗯。"顧淺溪心情很是複雜。
王胖子順手要將她抱起來,顧淺溪掙紮了下,王胖子就跟小心一起,一人攙扶著一邊。這一路的障礙都清理好了,王胖子早早的將坤鷹一眾處理。全部讓人捆綁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