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安然跟著他的後腳走,怨氣十足的幽幽道,"話都沒讓我說完……"
"很正常!"
司徒安然更加幽怨了,蘇承墨的表情在他眼裏怎麼看,怎麼都像是一幅饜足的表情,司徒安然發飆了!
"蘇承墨!你再不幫我搞定你姐,我遲早有一天會死!是憋死的!"
蘇承墨冷冷的睨了他一眼,"這怪我嗎?"
司徒安然瞬間萎靡了,臉上的笑容再擠不出來,狹長的桃花眼微眯,將所有的悲傷都斂在了其間。蘇承墨將水龍頭關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會幫你遊說的。"
司徒安然沒說話,低垂的頭。良久良久,聲音才幽幽的傳來。"真的……很羨慕你有顧花旦,她敢愛敢恨。愛的堅定不移,恨得有血有肉。隻要愛了就是不折不撓,什麼都逼不走……老大。好好珍惜吧!這世界上,不是誰都可以像她一樣,十年如一日的愛上一個不斷給她傷疤的人。"
"雲兒跟顧淺溪不一樣,她比顧淺溪要無情的多。她要是不愛了,就會直接將我在她心上抹掉,讓你就算再後悔都追悔莫及。顧淺溪對你不一樣,你已經成了她的心髒,沒了你,她也活不了。把你挖出來,她就沒了心。老大,愛情真的經不起折騰,千萬別跟我當初走同樣的路。顧淺溪她看似柔弱,其實跟雲兒是同樣的人,她們要的是風雨同舟,而不是呆在避風港。"
蘇承墨身子一僵,司徒安然都走了很久,他都沒有回過神來。雙手緊握成拳,那被陰影擋住的臉,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將水打回了房間裏,蘇承墨輕緩的給顧淺溪擦拭著身體,指尖在碰到她身上傷疤的地方,驟然頓住。她的肌膚本是膚若凝脂,現在卻爬滿了一道道蜿蜒的傷疤,那傷疤一個個都刺痛著他的眼。
心底暗湧的傷痛幾乎將他整個淹沒,蘇承墨身子僵硬的將藥膏拿出來,擦拭著那些傷疤,執拗的重複了一遍又一遍。
第二天顧淺溪醒來時,隻感覺渾身像是被大卡車碾過似得,又酸又漲。
"醒了?"蘇承墨低低的聲音就在旁邊,顧淺溪的思緒頓時回到昨晚發生的,臉"騰"的漲紅。蘇承墨輕柔的將她扶了起來,開口避免了她的尷尬,"曦兒在外麵給你準備了早餐。"
"他準備的?"顧淺溪立馬順著他的台階下了,忍著酸脹感在他的幫忙下穿上了衣服。曦兒乖乖地坐在外麵,手上抱著個玻璃罐子。那管子裏麵,密密麻麻的,全是一隻隻螞蟻。
顧淺溪看見那螞蟻就頭皮發麻,"曦兒,你在做什麼?"
曦兒回頭一笑,敲了敲手中的玻璃罐,咧著嘴笑道。"媽媽,這些小黑好可愛啊,我可以養它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