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視覺衝擊力,直接衝散了顧淺溪剛醒過來時頭腦的混沌。蘇承墨瞳孔微縮,陰沉著嗓子喊道,"曦兒。"
曦兒立馬回過神來,嚇得小身子一抖,訕訕的笑著。連忙把門給關上了。
門一關,曦兒立馬縮到了床上,笑的一臉討好。"媽媽,救我……"
顧淺溪虛弱的扯出一個笑容,頭疼的現象有所減輕,但是她脖子又跟著疼了。想著剛才自己見到的人。顧淺溪不由拉著曦兒的手,忍著痛問道,"曦兒。之前在床上那個人……是蘇承墨?"
曦兒很是不解的點頭,"是啊!媽媽,你怎麼了?"
怎麼可能,她明明看的那麼真實,就連臉上的毛孔都看的一清二楚的人,怎麼可能還認錯了人?
顧淺溪隻感覺腦袋一片雜亂,太多信息充斥在她腦袋裏,讓她仿佛失去了思維能力般。撐著身子,蜷縮著坐在床上。這次她就一直忍著疼,瞪大了眼等著浴室的人走出來。
門被推開了,那個人就圍著一塊浴巾,擋住最關鍵的部位走了出來。那氤氳的霧氣,仿佛也迷了顧淺溪的眼,等浴室的熱騰霧氣散開後,她竟然看見了……一個慈祥的臉。他和藹的看著她在笑,那個滿麵笑容的臉跟記憶中的人對上後,顧淺溪渾身一僵。
這個人……是她父親,顧守義!
可是顧守義會出現在這嗎?很顯然,不可能!顧淺溪頭疼的閉上了眼,難受的悶哼了聲。有些無力的接受了這個事實……她竟然開始產生幻覺了!
司徒安然趕了過來,顧淺溪便乖乖的接受了那一係列的檢查。得到的結果讓她有點驚愕的同時,更多的是手足無措。
如果這是記憶紊亂,那她在昏迷之前看到的那一幕,究竟是真的,還是紊亂的記憶造成的?
楚昊焱究竟是碎布的主人,還是她那紊亂的記憶,自己將楚昊焱的聲音帶到了那個畫麵裏?顧淺溪迷茫了,更加驚慌失措了,她呆呆的抓著蘇承墨的衣袖問道。"可是……我除了你。並沒有認錯其他人啊!"
蘇承墨感受到她身體傳來的顫意,伸手將她摟進了懷裏,"別擔心,過幾天就好了。"
這情況,如司徒安然所說的一樣,顧淺溪第二天醒來,就看見自己來到了記憶中的慘白的病房,還有那淺藍色的簾子,都栩栩如生的仿佛就在自己旁邊一樣。顧淺溪嚇得全身冒著冷汗,要不是曦兒就在旁邊,顧淺溪會以為自己又回到了當初的那個房間。
而她剛剛才拿過的東西,會忘了自己放在哪。她走到大廳。甚至會忘記自己的房間在哪,類似這樣的現象,讓她每天都過的膽戰心驚。之前除了蘇承墨她沒有認錯其他人。但是現在,秋媽站在她麵前,她竟然能看成容煙兒!
這樣的情況發生的多了,蘇承墨不由擔憂更甚,剛給顧淺溪喂了藥,司徒安然便從外麵回來了。過來對顧淺溪進行例行檢查。隻是他剛剛從藥箱裏麵拿出了溫度計,顧淺溪就疑惑的開口問道,"司徒安然,你拿銀針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