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父親安以受賄的罪名,應該也是為了方便他們進來我們家,借著查封東西的名義,把父親的東西全部帶走去搜查。"

任安素皺眉想了很久,像是想起了什麼,眼裏有點驚恐。抓著顧淺溪的手不自禁的拽緊了。"我想起來了!那群人……他們也在找……那個文件……田祥那個畜生……跟他們是一夥的!"

"那群人差不多快要落網了,但是背後還有一批人,也在覬覦這個文件。"想了很久很久,顧淺溪終於咬咬牙,說道,"媽。你還記得在醫院看見的我那副素描嗎?"

任安素臉上露出一絲惶恐,顧淺溪連忙抓住她的手,有些急切的問道。"媽。現在這個消息對於我來說很關鍵。如果能夠知道背後的那個人是誰,我們不需要這麼被動的呆在這裏,父親用生命捍衛的文件,也斷不會落在他們手裏。"

任安素想把手從顧淺溪手裏抽出來,沒成功,僵著臉半天,才囁嚅著說道。"那個圖案,不就是我給你爸做的衣服圖案嘛。"

"媽……你說謊。"顧淺溪定定的看著她,"我清楚的記得,你送給爸爸的衣服,不是那個圖案!"

說這話時,顧淺溪心跳加快,七上八下的跳的好不歡騰。

任安素被她的突然大聲嚇了一跳,都不敢跟她對視了。"你爸當晚就放在了箱子裏……你肯定是記錯了……"

顧淺溪沒說話了,摸著曦兒的額頭。哪裏縫合的疤痕還在。她嗓音低啞的道,"媽,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給爸爸遷墳麼?因為那次我看見,在他的墳頭上,有人潑灑了黑狗血。媽……你覺得這樣,父親在九泉之下,能安息嗎?"

任安素身子狠狠一抖,眼眶紅了,渾濁的眼裏落出一滴晶瑩,"那群畜生!"

"背後這人,一天不出來,我們家,一天都不得安寧。就連曦兒,都逃不了他們的毒手……媽,即使這樣你都不肯告訴我嗎?"

任安素的眼淚一掉。就止不住的簌簌流下,淌過她的臉,落在枕頭上,濡濕了一片。"那件衣服,當時你李阿姨也做了幾件,送給了大院的孩子。小溪,媽不是故意要騙你的……隻是怕你亂想……你李阿姨當時把那衣服……也送過給……蘇承墨。"

顧淺溪頓時瞪大了眼,腦袋轟鳴一聲,緊接著變得一片空白。

也送給了蘇承墨?那為什麼蘇承墨會對那個圖案沒有一點印象?而且,在那間慘白病房的男人,也絕對不可能是蘇承墨啊!完全解釋不通!"她做了幾件?那其他的幾件呢?"

"我也不知道你李阿姨拿給了誰,隻是那次陪著她一塊去過蘇家。當時楚飛英老爺子正帶著蘇承墨,你李阿姨便拿了一件給他。還有兩件,我就不知道了……"

顧淺溪隱隱覺得這件事不對勁。好像謎團即將要解開了一樣,連忙去身上找手機。可是摸了一遍沒找著,顧淺溪這才記起來,手機她放在客廳的沙發上了。顧淺溪側耳聽了一下,剛才跟任安素說話說得入神了,她竟然沒注意到現在走廊上什麼聲音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