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焱激動的猛然抬頭,怒瞪著顧淺溪。"胡說!"

顧淺溪更加激動,"我如果胡說一個字,就天打雷劈!那封信上,隻要她提過一句自己遭遇了什麼,或許需要救助。我母親都不會將那封信放在那裏,當做一般的信件處理!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父親的職務跟他楚三爺壓根沾不上邊,我父親要討好人,也絕不可能去討好他!"

吼完這一句話後,顧淺溪的頭腦漸漸冷靜了下來。

造成這一切的誤會。無非就是當初楚三爺說的那番話。他誤導了丁心白,讓丁心白以為是自己父親真的為了討好他,而將她送到了楚三爺的床上。

等到清醒後。發現是楚三爺時,丁心白大吵大鬧被關押後,還是無法控製自己的傷心,即便是逃出了那個農舍,即便是知道燕城市有楚三爺在,還是要回到燕城市找到父親要一個說法。

但是剛到門口,就被我母親給震駭到了。因為她不知道父親已經結婚了!

在看見母親還孕吐的時候,丁心白徹底傷心至死,落實了父親的罪名……

從這一點看,顧淺溪能感覺出來,丁心白肯定愛慘了父親!才會不由分說的去赴約,才會在那個年代,還依然奮不顧身的獻身,才會在以為是父親害了自己的前提下,還能夠隱忍的咬著牙。默默的退出去,不去影響父親的生活!

當時,隻要她當著母親的麵大鬧一次,或者哪怕表現出自己的一丁點委屈,這件事……或許當年就沉冤得雪,不會發展到現在這般田地!

這不是愛慘了,又是什麼?

而失魂落魄的丁心白,傷心之下,想到了去找楚三爺大鬧一場,至少把他名聲搞臭了。隻是還沒進去……就被楚三爺的悍妻給扔了出來,接著被正好從那過的楚飛英給撞見,然後救下了。

顧淺溪正兀自想到這裏時,楚昊焱癲狂的大笑了起來,來到丁心白的墳前,摸著她的照片嗔笑怒罵道。"你就是個蠢女人,原來你一直都被人蒙在鼓裏,被那個畜生誤導了!剛才這些話,你都聽見了嗎?你當年死的有多冤,你知道了吧?"

"你設計了這麼久,從我出生之前就開始想著報仇,聽到有人提及了楚漢偉跟楚飛英的事,就特意在那等了兩天,專門等著楚飛英來找楚漢偉,然後再去鬧,借著被人扔出來的時機,引起了楚飛英的同情心。明明那麼恨這一家子人。還要忍辱吞聲,躲在別人的屋簷之下,將我生出來……"

他說著說著。語氣漸漸平緩,像是跟一個老朋友在聊天一樣。"你知道我天賦不錯,卻故意培養我反應緩慢,培養我故意說謊,讓我欺騙他們隱瞞自己的真實智商。你知道我身體健壯,卻在冰天雪地裏在我身上潑下冰水。讓我生病,讓我體虛,給他們營造我體弱多病的印象,讓楚飛英帶我去鍛煉,讓他帶我去學習體能、防身術。"

"你知我性格開朗,生而怕鬼。卻將我關在滿是鏡子的屋裏。一遍遍的放著鬼片,讓我聽著那鬼哭狼嚎,讓我一遍遍在日夜不知的環境裏,扭曲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