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很低沉,何歡兒同樣被這低沉的氣氛包裹,可是她心裏卻在偷笑。
劉銘要走了,她在這司馬王府又可以像以前一樣肆無忌憚了,何況她現在還有了‘孩子’,包括司馬長風這個王爺也不敢輕易說她什麼了。
吃過飯,劉銘還真不含糊,讓人把行禮搬上馬車就準備出發了,想來這個決定他已經早就打算好了吧!
水初柔還依依不舍的拽著劉銘的衣袖,雙眼通紅一看就是堅持不住要哭了,“銘叔,我好舍不得你,可不可以不走了?”
劉銘拍了拍她的肩膀,“初柔丫頭,我果然沒白疼你,可是我不喜歡在這種深宅大院裏生活,遲早要走的。”
他也舍不得,初柔丫頭是真性情,相處不過十多天,她就把他當成尊敬的長輩,他很幸運!
“可是……”水初柔猶豫,她知道老人也有自己向往的生活,她不該這樣硬留著的,“可是我就是舍不得嘛,要不我和銘叔一起搬出去算了,反正這司馬王府有我沒我都一樣。”
一聽水初柔這麼說,司馬長風不淡定了,他也不明白怎麼回事,他心裏居然不希望看不見她。
所以當水初柔說出那句話,他立刻就急了,失魂落魄的一臉不爽,“你隻當銘叔是回家了,又不是永別了,也不知道哭哭啼啼的幹些什麼?”
說完還粗魯的把水初柔從銘叔身邊扯了回來,隻不過用力稍過,把水初柔肩膀上的衣服給扯開了一些,露出一半雪白的肩膀,還有肩膀上一塊……飯碗的碗底大小的疤痕。
“你幹什麼?大庭廣眾的動手動腳。”水初柔憤憤的說著又趕緊把衣服理好。
她的肩膀也算是她的一個小秘密,女孩子身上卻有那麼大塊難看的疤,這讓她很自卑。
水初柔的反應很快,可是司馬長風和銘叔的眼睛更快,她肩上的疤他們看得一清二楚。
“你肩上怎麼回事?這塊疤痕哪來的?”司馬長風先問道,不過他的問題也是銘叔所關心的。
他剛才看見那麼大塊疤,和他臉上的‘傷’倒是很相似,一個女孩子怎麼會有這麼難看的疤呢?
水初柔眼神躲著司馬長風那審視的目光,含糊著,“不就是一塊疤痕嘛,這麼關心它幹什麼?”
“傻孩子,你這到底是怎麼弄的?快告訴銘叔別讓我們心驚了。”劉銘把行禮遞給下人,他和司馬長風水初柔三人在一邊說話。
看銘叔那焦灼的目光,她有一絲暖意,苦澀的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兩年前我在一場火裏救人的時候不小心被大火燒斷的房梁掉下來砸到我肩膀上,當時房梁也被火燒起,所以砸到我的時候就留下這塊疤痕。”
司馬長風怔住,兩年前除了他差點被火燒死,沒聽說過還發生其他火災了呀!
難道……
剛想到那裏司馬長風又搖搖頭否決了,當初是歡兒救了他,不是水初柔。
雖然這麼想著,可是他腦子裏卻不斷閃現出當初在火裏的場景,有一種其他感覺。
“你說你也隻是一個姑娘,去救人萬一沒把人救出來反而把自己搭進去了怎麼辦?那可是危險的大火誒!”銘叔聽的心驚膽戰,光是聽聽就覺得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