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水初柔慘淡一笑,“王爺開始告訴我我不願相信,沒想到居然是真的。景漣,我隻想知道,你剛才說的是不是你的真心話?”
她邊說邊緩步走向白景漣,用一種冷漠到了極致的眸光看著男人。
她不怪他不愛她,因為她也不確定自己的心到底怎麼想的,對於白景漣說出口的話,她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相反她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但是她水初柔也有著自己的尊嚴,如果白景漣和她談情說愛隻是利用,那麼不可原諒!
她確實身份高貴心高氣傲,所以她才更不允許自己淪為別人的棋子!
白景漣的心顫了顫,忍著心底的那種內疚和不適感點點頭,“是,那都是真心話,我這輩子愛的隻有阿蘭一人,對於水小姐,我隻能抱歉。”
眼看著水初柔接近白景漣,他身邊的人一把攔住她,惡狠狠道,“不準任何人接近閣主。”
白景漣擺了擺手,怒斥道,“不得對水小姐無禮。”
那人收了手後,水初柔走過去直視著白景漣,“那你就把我當做又笨又蠢的棋子?你要為你口中的阿蘭報仇,那你是想殺了王爺還是殺了我?”
她的話就像踩著白景漣的尾巴一樣讓他慌亂,她帶著恨意的眸子裏像鏡子一樣印出白景漣此刻的模樣,讓他不敢麵對。
白景漣以為自己的生活全部就是為了報仇為了沈嘉蘭,可是他現在為什麼看見水初柔如此失望的樣子他會慌張,會無措?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水初柔說的都對,可是當著她的麵他居然不願意承認。
他閉緊眼睛又猛的睜開,“我當時隻想殺了雲寒報仇,並沒想那許多,所以初柔……抱歉。”
抱歉對她的利用,抱歉對她的欺騙!
“那個阿蘭已經死了,報仇她能活過來嗎?報了仇你就真的開心了嗎?司馬王手握兵權是唯一和太子對抗的人,即使你有你的雲霧閣,但不能否認你和雲霧閣的人都是大楚國的子民,太子暴力成性,難道你就真的能為了你自己和阿蘭而惘顧天下人的安危嗎?”
抱歉?
到如今他隻說一句抱歉?
水初柔心裏雖然不是滋味,但是現在兩方的兵正在對峙著,她深知這其中的厲害關係,而且司馬長風讓她來不就是想看看她在白景漣心裏算個什麼嗎!希望她能勸白景漣主動退兵嗎?
白景漣一怔,天下人?
他幾時想到過天下人?又或者說他的心胸從來沒容納過天下人!
突然水初柔告訴他現在是不是要惘顧天下人的安危,他真的一時無所是從,心中既感驚奇又甚是惶恐不安,他……真的還能夠麵向天下麼?
白景漣注視著水初柔,麵色甚是認真,“我可以不幫助太子,甚至可以背叛和太子的諾言倒戈司馬王,但是我有一個要求也是唯一的要求,司馬王承認自己就是雲寒,並且取下臉上的麵具,若是答應我現在就可退出城門。”
對於白景漣的退步,水初柔還是挺高興的,但是……麵具?
司馬長風臉上哪有麵具?那麼醜沒有看出來有麵具啊!
看出水初柔的疑惑,白景漣笑笑,又望向比較遠的司馬長風,“不知司馬王覺得這個交易如何?隻要你揭下你臉上那層醜陋的麵具,承認你既是司馬長風又是雲寒的事實,我就再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