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好幾日,水初柔的心情時好時壞,司馬長風他們都知道,她還沒有從她娘親那件事中走出來,唯一能做的隻是多陪陪她。
水初柔一襲藍衣,一人孤單在秋風中飄逸生姿,伴隨著樹上所剩不多的落葉稀稀零零的落下,襯托的她的背影更加孤寂幽涼。
司馬長風拿了一件披風走過去披到水初柔的身上再幫她扣好,“現在秋天了,院裏風涼,別凍著了。”
水初柔詫異了一下,隨即恢複平靜,是她大驚小怪了,這幾天司馬長風哪天不是跟著她身後轉的。
她張開雙臂,狠狠呼吸,感受這天氣帶來的意境,“我想在這裏紮個秋千,這樣我就可以每天到這裏玩了,也不會無聊了。”
她想象自己在秋千上一高一低,心裏又緊張又開心的模樣,真的向往的很!
“隻要你喜歡,幹什麼都可以,紮秋千隻是個小事情。”司馬長風勾了勾唇,溫柔的說道。
隻要能讓她開心,幹什麼都好!
水初柔也衝著他笑了笑,第一次對他笑的那麼純真,不禁把他看的有些癡迷。
平時水初柔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其實也可以這樣溫婉安靜,在她身上,總能給他驚喜,讓他無論怎麼看都看不夠。
“你當初為什麼要讓我住到南苑?”水初柔看著遠處問道。
她有好多好多疑惑,為什麼何歡兒孩子沒有了他都相信她,卻在他們有了夫妻之實之後把她趕到南苑?為什麼要殺了她的孩子,冷血無情之後又各種溫柔討好?總讓她都分不清到底哪個是真的他哪個又是假的!
聽到水初柔的話,司馬長風臉色大變,有一刻的驚愕,他沒想到水初柔會突然問這個。
他不敢說,擔心他和她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會因此又僵持住,擔心水初柔怪他為什麼不早點去問她。
可是如果不說出來,這就是一根永遠橫在初柔心裏的刺,他們的關係就算不遠將來也不會再近了!
他歎了一口氣,“你還記得我們的那一夜嗎?一夜過去,第二天早上卻沒在床上看到你的落紅,所以我那時以為你不潔,所以才會一怒之下把你趕到南苑……對不起!”
說完他悄悄觀察水初柔的反應。
“怎麼可能?那是我的初夜怎麼會沒有落紅?你不覺得你這個理由太爛了嗎?”水初柔搖頭說道。
她怎麼不是初夜呢?
她明明沒做過出格的事情,怪不得……怪不得司馬長風的態度會有那麼大轉變,原來竟然是因為自己不潔。
“孩子沒了之後,銘叔才告訴我,是因為你小時候受過傷,震破了屬於女子的貞潔,所以你……那時我才明白過來你是清白的,才明白自己這麼久都錯怪你了,可是錯已經鑄成,唯有好好愛你,關心你,補償你,祈求你原諒我。”司馬長風痛苦的說著。
水初柔控製不住後退一步,她是隱隱記得她小時候受過傷,當時睡在床上還挺嚴重的,怎麼沒有人告訴她這件事,為什麼都要瞞著她?
如果她現在不問,是不是這輩子她都不知道這件事?
貞潔於女人是何其重要!司馬長風當時也被蒙在鼓裏,所以他斷定她不潔之身才會那麼對她,甚至……連孩子他都不敢認要打掉,其實這一切根本怪不著司馬長風,而是怪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