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岸,我真喜歡你這樣笑,尤其是被我逗笑的樣子,我真的好想……”齊優突然地深情地眼睛閃爍地望著她。
“好想幹嘛?”她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
“好想吻……”
她愣了愣。
“好想問你是不是小時候腦袋進了水。笑起來這麼傻,跟個弱智兒童似的!哈哈哈哈!”
“朱!祁!佑!你給我回家跪搓衣板去!!”溫易岸臉氣得通紅,揪起齊優的耳朵。
“啊啊啊,女友大人,我我這就開車回去麻利兒跪搓衣板啊!饒命啊!!”
…………
齊優送溫易岸到樓下,
“妞,回去給爺好好睡覺!”齊優捏了捏溫易岸的小耳朵。
“知道了,你慢點開車啊。”她會心地笑了笑。
回到家,溫易謠還沒有回來,溫易岸想起昨天她說要去聚會。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溫易岸在洗手間撲了幾下涼水在臉上,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五年了,我自認為我已經變得內心很強大了,我自認為我可以忘記你了,我自認為我不會再因為你起任何的波瀾,為什麼我再見到你的時候,心還是忍不住在悸動。而你又為何,要給我那樣殘忍的愛昧,卻不給我任何的解釋。她想起齊楊航在舞會上擁著她的時候,在耳邊說的那句,小岸,我想你。還有他深情的眼神,都不像是假的。都讓她產生錯覺,以為是從前那個他。可是從前那個他有如何呢,從前的他,也一樣的溫柔,一樣的深情,可最後,還不是頭也不回的離開?
溫易岸洗完澡,感覺整個人很累很累,在床上沉沉地睡去了。
夢裏,溫易岸見到了那個男孩。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他也一樣有著明亮的眼睛。頭發有點亂糟糟的。笑起來的那種邪惡,沒有人能夠模仿。
十年前,溫易岸是個幸福的十六歲小女孩。她和妹妹,爸爸,還有外公,一起住在沁陽市郊區的別墅裏。雖然媽媽在溫易岸和溫易謠很小的時候就得病離開了她們。但爸爸承擔起了母親和父親的雙重責任。溫轍是個在事業上特別成功的男人,她和妻子江月蘭白手起家,熬了多年,終於共同建立了澤蘭集團。在沁陽市是三大集團之一。他們生了兩個十分優秀的女兒。大女兒溫易岸,從小乖巧伶俐。不僅長得漂亮,學任何東西都十分有天賦,溫轍十分欣賞這個大女兒,經常教她習字,念書,送她彈琴,甚至烹飪都教給她。溫易岸性格十分溫存,溫柔的外表下卻有著倔強的心,認定的事情就一定不會改變。二女兒溫易謠則是調皮可愛,在學校很淘氣,固然沒有姐姐學習好,但是溫轍也十分熱愛這個小女兒,她總能給家裏帶來眾多的歡樂。溫易岸五歲,溫易謠兩歲的時候,江月蘭就離開了他們。溫轍自然是十分悲痛,發誓從此不會再娶。但他必須從悲痛中走出來,因為他有照顧兩個女兒和嶽父的責任。還有集團裏眾多事情需要操心。嶽父是個十分有修養的老人,他喜歡種菜種花。經常帶著兩個小孫女在菜園裏澆灌,教她們種花。
就這樣溫易岸和妹妹還有爸爸和外公一起生活了多年,直到她十六歲暑假的一天。爸爸去外地出差了,說好給姐妹兩帶禮物,但就在回來的飛機上,出了事。直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溫易岸覺得整個世界都要崩塌了,根本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整個人癱軟了下去。外公更是直接昏厥在了菜園裏。平時調皮搗蛋的妹妹,在院子裏聽到這樣的消息,她沒有說話,安靜地一個人走進了房間,之後兩個月沒有說過一句話。溫易岸每次去看妹妹的時候,隻看到她一個人坐在床上發呆,她到現在都沒有問過,妹妹是否為這件事情哭過。至少她沒有看到她哭過。從那天起,乖巧懂事的溫易岸也變了。她剪掉了自己齊腰的長發,再也不穿以前的裙子,每天穿著牛仔褲T恤,還逃課去酒吧。她不想回家麵對冷清的家,不想麵對妹妹和外公。
一天晚上,她在酒吧喝得爛醉。不知不覺睡著了,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個廢棄的車庫。嘴上被黑色膠帶給封住,她意識到自己是被綁架了。16歲的她,除了害怕,其他什麼都不知道。旁邊的隔間裏傳來幾個男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