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華這邊的案子還是你跟?”
“那肯定!我得跟齊楊航玩玩啊!澳門主要還是我哥在執手,明年的這個時候,我就可以帶你去澳門豪賭一番了!”
溫易岸笑了笑。
“剛剛電話裏還很開心呢,怎麼見到你覺得你並不開心?”他仔細端詳這她。
“沒有啊。”
“說!”
“真沒有,隻是有點累了。”
“齊楊航沒有……”
“沒!怎麼會!”溫易岸知道齊優想說什麼,沒讓他說下去。
“最好是沒有!他要是敢,我弄不死他我!”整個餐廳幾乎都聽見朱齊優的聲音了,突然意識到自己聲音有點大,尷尬地摸摸頭。溫易岸不自然地笑笑,繼續吃飯。
周六下午,乾安總部。
“大華那邊的案子我們要開始著手了,周一就可以開會。”
齊楊航微微頷首,滿意地點點頭。電梯門開了,他走出來,身後的季陽也跟過來。看到樓層裏竟然亮著燈,溫易岸座位上的電腦仍然開著,桌上還擺著一杯冒著熱氣的顯然是才充好的咖啡,很明顯人還沒有走。正想著,溫易岸從一旁的洗手間走出來。
“齊總,季經理。”
“小岸姐,高層管理人員加班老大不給加班費的哦。”季陽打趣著。
“反正我在家也閑著沒事,再過半月就要跟大華的人投標了,我再整理整理資料。”齊楊航看了她一眼,沒有多說話,走進辦公室。
今天是周末,溫易謠最近都不見人影,不知道在忙什麼。待在家裏也怪冷清的,吃過午飯後隻覺得無趣,想起就要跟大華的人見麵了,溫易岸隻想找點事情做,便開車來了乾安。
自從自己進了乾安之後,齊楊航對她的態度驟然變得冷淡許多,不像剛見麵時那樣,會有衝動和無理的舉動。也許是在舊居碰見他那次,自己說的話確實起到了作用,讓他明白了她與他之間,根本不能觸碰那樣的底線。也許他再見到她,隻是當時又激起了一時的興趣,久了便又失去了激情,僅此而已吧。原本就應該是這樣的關係,那些過去又算得了什麼呢?如今時過境遷,他也有了新歡,而她,也有了齊優。不應該有任何非分之想的。如今她隻是他的秘書,她隻是想有一份可以讓自己全權投入的工作而已,可以心無旁騖地去忙碌起來,至於是誰的秘書,無關緊要。不管到底是不是他跟奚夢李玥開口要的她,都無關緊要了。溫易岸心裏暗暗地想著。
夕陽很快就沉了下去,隻露出半邊橘黃色的毛茸茸的臉,溫易岸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
“小岸姐,你的電話在響。”季陽推了推她。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拿起電話。
“姐,你沒在家啊?”
“恩,我在公司。”她欠起身,懶散地靠在座椅上。
“齊楊航是要幹嘛?給這麼點工資就想把人給累死,連周末都不讓人過了?還有,你給他當秘書這事你壓根就沒打算跟我說是吧?”有時候,溫易謠這樣的性格,好像她是溫易岸的姐姐,遇到什麼事,先動怒的總是她。
“嗬嗬,沒有,隻是你總是早出晚歸的,都沒見著麵,沒機會跟你說。”
“好吧,我在家呢,姐,我餓了,回來給我做飯嘛。”電話那頭的溫易謠不改往日孩子氣的脾氣。
“好,待會就回來。”
簡單可口的家常小菜,五菜一湯。純白色複古瓷器。兩姐妹一箸一箸地吃著。
“嗯。姐,我想跟你說件事。”溫易謠眼神遊離,不自然地說。
“什麼?”溫易岸用勺子小噬了一口湯。
“我可能要搬出去住。”她聲音漸漸小了。
溫易岸一愣,勺子在嘴邊停了一下。
“為什麼?”
“幾個朋友合夥注冊了一家證券投資公司,想邀我過去做理財師,可能會經常跑澳洲,你知道的,我上大學的時候就一直對股票證券很感興趣……”
溫易岸抿嘴笑了笑,
“知道的,你去吧,你也該去發展發展自己的事業了,不要整天隻顧著玩,做些想做的事挺好的。”
“真的嗎?姐,你不怪我離開你?”溫易謠的眼睛裏閃著淚光。
“好啦,我又不是小孩子,還需要你照顧?再說,是誰在照顧誰呢?小姐,你跟我住在一起也經常見不到人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