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於濤輟學。
母親病危,傾家蕩產借錢看病?
這一連串變故,驚得趙君宇一愣。
兩年多不見,這哥們這麼慘?
然而於濤卻會錯了意,見到趙君宇愣住,以為是不想借錢給他。
於濤臉憋得通紅,這是個老實憨厚,不善言辭,然而內心卻是很有自尊心的一個人。
“宇哥,一年前我曾經打聽過你的情況,知道你……那個不得不離開趙家到天海來獨自生活。”
“這兩年可能過得也比較艱難,沒存下什麼錢,畢竟你以前花錢太厲害,大手大腳的。”
“沒有就算了,咱們還是哥們!”
“幹了!”
於濤紅著臉,舉起酒杯,不怎麼敢看趙君宇,而是語速極快地自說自話,以緩解尷尬。
搶先替別人把拒絕的話說出來,以免對方開口拒絕時,兩方都尷尬。
我曹,我都還沒說話呢哥們,趙君宇摸了摸鼻子。
苦笑著和對方碰了一下,正要說話。
“哈哈,你個臭小子,終於逮到你了。”
“沒錢還賬,還有錢在這吃飯?”
“看小爺幾個不打斷你的腿!”
幾聲囂張地叫聲,從小飯店門口傳來。
幾個身著皮夾克,凶神惡煞的大漢衝了進來。
於濤見了這幾人,頓時臉色煞白。
“胡老大,幾位大哥,怎麼到這兒來了?”
“不是說好,寬限幾天嗎?”
於濤聲音有些發抖。
“曹尼瑪,老子改主意了!”
“你這個窮逼,過幾天萬一你那死鬼老娘死了,卷鋪蓋跑了,哥幾個上哪找你去?”
當先的一個赤膊穿皮夾克的大漢,脖子上掛著一圈粗大的金項鏈。
盯著於濤惡狠狠地說道。
“MA的,說沒錢還,說是寬限幾天,卻在這和人大吃大喝!”
“我讓你***的吃!”
幾個人蓬地一聲,竟然直接將於濤和趙君宇吃飯的桌子給掀了!
趙君宇的臉頓時陰沉下來。
周邊的一眾食客看這架勢,嚇得麵無人色,也不敢再吃都偷偷溜了。
小飯店老板直叫苦,但這胡老大可是這一片兒的一霸,誰都不敢惹啊。
“我向你們借三萬,讓我還十萬。”
“寬限幾天都不行?”
“是不是太過分了?”
於濤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梗著脖子悲憤地叫道。
旁邊的食客和老板,紛紛以同情憐憫地目光看著於濤。
這個小夥子肯定是外地的,竟敢向胡老大借高利貸,這純粹是洗白白送上門挨宰啊!
“呦嗬,你個小B崽子,還他麼跟老子強?”
“看來,今天你是想直接進醫院ICU了。”
當先的胡老大一聲獰笑,伸出粗大的手臂,一把向於濤的胸口抓來。
半途,他紋著斧頭的手腕,突然被一隻白淨的手捉住。
胡老大猛地一甩,紋絲不動,就像被鐵鉗鉗住一樣。
嗯?胡老大麵色猙獰,轉頭看著麵色淡然,捉住他手腕的趙君宇。
“你他麼是誰啊。”
“敢管我們斧頭幫的閑事?”
“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於濤見狀,大驚失色,這才想起旁邊還有個趙君宇。
“這跟我朋友沒關係,你們讓他走。”
“宇哥,你快走,這些人不是好人。”
於濤麵露擔憂,對趙君宇急急說道。
“給我朋友道歉,賠償這裏的損失,然後給老子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