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你亂傳我的東西幹什麼?”強雙雙閑閑地倚著教室的門框上,對著教室裏那個領頭的男生說。
教室裏頓時安靜了下來,那些男生們看到強雙雙都變得比較安分,而女生們則普遍不管她這一套,仍保持著竊竊私語的姿勢,隻不過把音量都自覺地調低了下來。
“這分明是李靜海……”那個叫小馬的男的張大眼睛狡辯。
“靜海,就和我的妹妹一樣,我的東西,放在她那裏保管一下,有什麼不可以嗎?”
強雙雙這句話一出宛如一個驚雷在八卦群眾裏炸開,教室裏立刻響起了此起彼伏嘰嘰喳喳的議論聲。
強雙雙若無其事地把那張照片塞進上衣口袋,換了一副和煦麵容,笑容可掬地招呼李靜海,請她出來說話。
“帶你出去散散心”強雙雙說,她示意李靜海跟她下樓。
李靜海呼吸著教室樓外麵清新的空氣,大腦漸漸從窒息的狀態放鬆了下來。按理說,她是應該感激強雙雙的,正義女神又一次從天而降把她從尷尬的境地裏解救了出來,但是那個謝字就是說不出口。
李靜海不討厭強雙雙,任何人都不會覺得一張美麗的,總是向你笑的臉討厭。但她同樣也談不上喜歡強雙雙,也許隻是因為強雙雙總是肆無忌憚地和任牧野在她麵前表現出親昵,這親昵讓她難受了。純淨姣好的麵孔,她也有,可是任牧野從來沒有認真端詳過她的臉,即使是隻有她們兩個人的時候。
她們各懷心思,一路無話,直到走進了操場後麵的那片籃球場。
瞿霆、任牧野和何湛正在籃球場上練習投籃,強雙雙遠遠地向任牧野打了一個招呼,任牧野放下籃球,跟瞿霆說了幾句,然後他們一起朝操場外麵走過來。
“咦,李靜海,你的眼圈怎麼紅紅的,哭了?”何湛上來就問。
“被風吹的,剛才風大,迷了眼睛”李靜海漫不經心地說。
強雙雙淡淡一笑:“叫你們來是告訴你們一件事,我和任牧野已經交往三個月了。”
何湛哂笑,這件事情對於同樣消息靈通的他,早已經不是秘密。而瞿霆也沒有露出過多驚訝的表情。
李靜海靜靜地站立在那裏,對於任牧野和強雙雙已經談戀愛的這件事,也許她早已經有預感,當這個結論明明白白地從強雙雙的嘴裏說出來的時候,她沒有想象中被雷劈中一樣的反應,反而有一種死水微瀾的寧靜。
李靜海悄悄去瞄任牧野的反應,任牧野隻是愛撫地摸著強雙雙黑而筆直的長發,笑道:“說這些幹什麼?”
強雙雙輕輕地把身體從任牧野的身邊抽開,直起腰,清了清嗓子甜蜜地宣布:“因為下個星期五就是我的十八歲生日了,這對我意義重大,我希望我最好朋友們——也就是你們,都要來參加我的生日聚會。”
“可你不是已經快二十了嗎?”何湛糾正強雙雙的用詞錯誤,她的爸爸為她改了年齡,這件事情在熟人之間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我對外麵向來都這麼說”強雙雙眉頭輕輕一挑,仍然保持著麵上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