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醒來不久就談論這麼久的公事,費這麼多心神,你身體還要不要了。”安小敏嗔怪道。

“隻是嘴巴動下而已,又不用身體動,累不了人,談了這麼久,渴了,給我倒杯水。”

安小敏乖乖替顧均白倒了一杯水,正想拿吸管,被顧均白遏製了。

“不用吸管,我一個大男人喝口水都要吸管,多難看啊,直接拿過來吧。”

安小敏沒法,隻能依他,拿了水過去。

“扶我起來。”說著顧均白就掙紮著要起床。

安小敏一看他胸膛上包裹著的傷口似乎又要被染紅了,趕緊阻止了他。

“不行,醫生說你要臥床三天的。”

顧均白不以為然:“沒事。危險期不是過了嗎。”

安小敏真想給他個爆粟。

“你要是亂動扯到傷口會很痛的。”

顧均白看她盯著他的傷口,一副心疼的模樣,心裏軟了幾分,同時又覺得有些好笑。

“比這更重的傷我都受過,不然你以為我身上的這些傷痕是怎麼來的。”他摸了一下她的腦袋。

“放心吧,我是真沒事,還不至於半躺在床都做不到。”

安小敏拿他沒辦法,隻能過去將他輕扶起來靠在床頭上,然後把水給他遞了過去。

她睡了一覺,精神許多,臉色不白了,紅潤的唇恢複了以往的玫瑰色,顧修然舔了舔唇。

“你喂我喝。”

安小敏心想床你都起了,喝個水還難啊。

但誰叫她心疼他呢,當即坐床沿邊上,拿著杯子裏的水想遞到他唇邊,顧均白嚐了一口,說:“好燙。”

“燙嗎?”

“嗯。不然你試試。”

安小敏當即喝了一口,正想說不燙啊,然後他就湊過頭來,一手固定著她的後腦勺,一手托起她削瘦的下巴吻了過去。

將她嘴裏的水全吸吮吞下,接著便是霸道纏綿的深吻。

他炙熱的清爽的氣息刹時間包圍住她,她都忘記了做反應,任何他詳細地吻著她嘴裏的每一個角落。

安小敏本能地臉紅,連耳根尖都紅透了。

她想到了幾年前顧均白曾經也這麼對待過她。

不過那時是他喂她的,而且喂的是牛奶。

不提起還好,一想到以前,那一幕幕的浮上來,不知為何,安小敏覺得眼眶泛酸。

顧均白放開了她,微蹙著眉頭,手輕抹著她的眼淚。

“怎麼哭了?不喜歡我這樣?那以後……”

“我……我隻是看你受這麼重的傷難過而已。”

安小敏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落下淚來的,她隻知道自己是真的真的真的很懷念以前顧均白。

什麼時候開始,她居然把現在失憶後的顧均白和以前的顧均白區分得這麼清楚了。

安小敏覺得這想法不對,可是她控製不了自己。

她真的想念極了以前會欺負會狂吃醋會強迫她,但同樣的愛她遷就她把她當成唯一的顧均白。

顧均白放開了安小敏。

“好了。別哭了,我以後不這樣了。”他說。

不是這樣的,她喜歡和他這樣親密……

如果是以前的顧均白根本不會放開她,他就喜歡在這方麵欺負她。

安小敏隔著淚水朦朧地看著顧均白,覺得眼前的顧均白似乎跟以前的不一樣了。

她的心狠狠揪痛著,之前想問的問題就那麼輕易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