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晨一看渾身是血的顧均白,眉頭就皺了起來,嚴肅道。
“我先給他做個簡單處理再立馬去醫院,不然他撐不到醫院。”
顧均白傷得太重了,薑晨原地給他包紮的時候,他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可緊牽著安小敏的手沒有絲毫放鬆。
安小敏也沒有想過要掙紮把手抽回來。
薑晨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帶了很多的警察過來,警察已經把這裏包圍了,正在處理現場。
而李宇峻那夥人早就已經離開了。
顧均白被送到了晨曦醫院,立馬進了手術室,而安小敏也被帶去檢查身體和處理身上的皮外傷。
這一次安小敏沒有受什麼重傷,隻是之前主治她頭部傷口的醫生嚴重責備了她的逃院行為,還說她好在這些天沒有再傷到腦子,不然就嚴重了。
安小敏沒有怎麼把醫生的話聽在耳中,隻是被醫生強製壓回了病房,讓她留院觀察兩三天才能離開。
安小敏累得不行,可一想到顧均白一身是血的樣子就放不下心,偷偷出了病房在手術室外麵等著。
寧域和顧炎都在u國,手術室外麵沒有人等著,隻有她一個人。
直到手術結束,薑晨從裏麵出來,說了顧均白沒有生命危險時,安小敏才鬆了一口氣。
顧均白被推進病房,安小敏也跟著去了,靜坐在病房前,看著護士熟悉地給還在昏迷中臉色白得像紙似的顧均白紮針吊針水。
薑晨站在她旁邊。
“有些事原本我不應該多嘴的,畢竟感情的事隻有自己知道,沒有人能感同身受。隻是看著均白這個樣子,我還是說幾句吧。這兩年來,他過得比誰都痛苦,如果沒有銘銘在,我相信他早就陪著你一起死了。你也看到過他心病發作時的樣子,其實之前還更嚴重,好幾次差點死了,都是銘銘在他床前哭叫著爸爸,才把他哭回來了,如果可以的話,就算不能原諒他,也對他好一點吧。”
說完,薑晨就離開了。
安小敏靜站在顧均白的床頭,難過得不知如何是好。
要她原諒顧均白,她沒法做到。
可看著他難受的樣子,她也會難受。
等把銘銘救回來,銘銘平安了,就遠離他吧,看不到就不難過了。
安小敏在顧均白病房呆了大概兩個小時左右才回自己的病房。
她一直休息不好,疲憊得不行,吃了藥後,便慢慢睡著了。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陽光透紅窗欞照射進來,病房裏非常堂亮,她一下子沒能睜開眼睛,閃動了好幾下才勉強睜開。
“你醒了?餓不餓?”
顧均白穿著病服坐在她床邊的椅子上,手上的針水還在吊著,旁邊是一個可移動的架子掛著他吊的針水瓶子,他的臉色比昨晚好了一點,隻是看著依舊一副蒼白的樣子。
“你就能下床了?”
雖然沒有生命危險,可他傷得挺重的。
“嗯,我身體好。”事實上,他還得在床上躺著,可他不願意,一醒來就過來找安小敏,不看到她,他就會心慌,所以就頂著醫生等人的反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