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家大姑娘。”
“什麼名?”
“嘿喲。”昭兒嘿嘿一笑,一臉憨傻的模樣,說出的話卻半點不憨:“姑娘們的名我們那裏知道?我是前院的侍童,又不是後院的丫鬟,您這不是難為我麼?”
趙文勳被這話噎住了。
他敢肯定,這小童一定知道杜凝雲的名字,隻是不敢說。
但小童的話他也挑不出錯,隻好收了心裏的疑惑,先回了月竹軒。
在月竹軒對伺候他的婢女還一陣逼問,才得知杜凝雲的全名。
趙文勳直接震驚了。
杜凝雲,杜太後!
秦天太後第一人,傳說裏兩年克死親夫,然後便開始長達十數年之久的垂簾聽政。
她貪權好色,和她的父親一同把控朝政,將秦天變成了杜氏的一言堂。加上手握兵權的大將和她舊情未了,以至於秦天的史書上直接說:
太後擅權,杜氏專橫。忠義戚門出不義子,為助太後,以兵權欺幼帝……
趙文勳想到這裏,笑容逐漸變得古怪起來。
杜太後權傾朝野是一,但比起權傾朝野,杜太後更有名的卻是她的風流。
光明正大養男寵,帶著男寵拜帝陵,和將軍留有舊情,和大臣不清不楚。她杜太後在史書是獨一份。
但趙文勳沒有想過,史書上的記載,一定真實嗎?
那些看似真實的記載,一定沒有後人添油加醋嗎?
而趙文勳並不在意這些故事真不真實,這些野史能勾起他的閱讀興趣,並且能讓他看完一遍還想看第二遍就已經成功了。
那裏管書中的內容是否離譜。
同樣的。
寫話本的文嶽先生等人也不嫌筆下的內容太過於離譜。
可他們不嫌,有人嫌。
比如這個大半夜因為嫌棄他們四人寫的文章,就大半夜也要把他們喊過了一通教訓的賈化大儒。
若是旁人他們還敢頂兩句,但麵對堂堂大儒。
即便是一向張狂的攬月居士也和文嶽先生一起站著,垂頭站著,生怕賈化那一會兒直接朝他殺過來。
雖然賈化真的沒放過他,說完文嶽先生就指著他說道:“你寫的我看了,你這寫的都是什麼東西?精彩的地方的確精彩,不精彩的地方倒是省事,不寫!”
攬月居士一改常態的乖巧低著頭,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文嶽先生更慘。
他的文章日常被賈化大儒嫌棄,他甚至已經習慣。
倒是柳先生二人被賈化大儒直接忽略,站在一旁雖然手足無措,麵色拘謹。但不必挨訓,他們兩人到鬆了口。
可才鬆了一口氣,賈化大儒便拿出數本市麵上難以買到的話本孤本、各地風俗人情等。並且向他們二人說:
“我的話已經在他們兩人身上說盡了。你們帶著這幾本書回去,回去好好研讀。”
“是。”柳先生二人趕忙答應,頓時讓文嶽二人紛紛投去羨慕的眼神。
不用挨罵還有書拿,而他兩個挨罵還不用挨罰。
這感覺柳先生有些飄。
隻是才開始飄,賈化忽然就拿出數個孤本過去,說:“五天內要看完,沒本都要有觀後感。”
柳先生&蒲先生:“……”
不帶這樣玩的,大儒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