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虞歌不發一言,楚瀟以為她隻是累了,不想逼得她太緊,也是經過這一係列的事,楚瀟才發現,原來在他心裏麵,是有虞歌的。

既然如此,他以後,定然會好好的保護她。

隻要她,還在他的身邊,他便有機會彌補:“你好好休息,本王過會兒再來看你。”

楚瀟難得溫柔的將虞歌的手放下,還為她理了一下被褥,就起身離去了。

退出了容園,他的臉上便布滿了寒霜:“林影!”

身旁倏地出現一道人影:“屬下在。”

“幫本王查一下,為什麼容園會這麼寒冷,還有虞妃的被褥,怎麼隻是單單一層。”

定是府裏有人在苛待她。

林影領了命,卻遲遲沒有動身,看他欲言又止的神態,楚瀟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你還有什麼話?”

林影一下子雙膝跪下:“啟稟王爺,您新婚之日,來的地方是梅園!”

“本王知道了。”

這樣的暗示,他都不明白嗎?林影硬著頭皮提示:“還有,王爺您回去的時候已經快要天明了,所以王妃的身孕……”

楚瀟立馬領會了林影的意思,雙眼猶如刀鋒般,危險的眯起,好一個攻於心計的女子,竟然如此的深藏不露。

“我知道了!”

林影這才退了下去,虞妃,這個鍋你實在不該背,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

楚瀟一直眉頭深鎖,他之前隻是因為太氣憤了,他應該相信虞歌的為人的。

再者,他之所以在靈笙來了之後開始對虞歌越來越冷淡,就是有部分擔心靈笙家世台顯赫,怕靈笙背後的人會對虞歌的不利。

可是這一切,好像都是徒勞。

如果現在為了虞歌,而冒險得罪長公主,開罪太後的話。

那這皇位,肯定會失之交臂,楚瀟不甘心,為了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他精心布置了那麼多年。

現在僅僅因為虞歌一個女人,讓他舍棄這些的話,他做不到。

這件事,楚瀟不會再找靈笙算賬,可是往後,他定會保護虞歌無憂。

攝政王楚瀟怕是忘了,虞歌這些年的大風大浪都是他給的。

又是那個噩夢,還是那兩條巨蟒,楚瀟手起刀落後,它們消失不見。

虞歌隻覺得那兩條巨蟒的鮮血噴了她一身,她想叫,卻發不出聲來。她想跑,卻死死地被楚瀟禁錮著。

“你就算死也隻能是本王的女人!”他殘暴,她絕望,最後靈笙從地上撿起那把匕首,插進了虞歌的心髒。

“啊!”

從噩夢中驚醒,四周是如此的寂靜。

小腹中再也沒有了小生命的體征了,虞歌下了床,走到窗前,今晚的月亮可真圓啊,他們走得很痛苦吧。

那是紅岫,對沒有身孕的女子來說,隻會腹瀉,可對於她來說,那就是致命的毒藥。

孩子,你們走的時候,一定很疼吧。

虞歌閉上了眼,感受著晚上的涼風,早就該清醒的了,自己卻因為貪圖楚瀟那一絲的溫暖,一直待在容園。

所以與其說是靈笙害死了她的孩子,還不如說是虞歌自作自受。

是她的懦弱,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退步,是她隱忍不發的爛脾氣,才使得這兩個孩子,永遠的離開了自己。

夜初靜,人已寐,偶然吹起夜風,寒意衝上了虞歌的心頭,她將胸前衣服一裹,關上了窗戶。

月亮在迷霧一般的雲層裏,朦朧地泛出詭異的光暈。

虞歌才回頭,就撞上了一張絕色傾城的臉,嚇得她差點撞上身後的窗戶。

他竟然可以這麼悄無聲息的進入防範嚴密的王府,他的身手,絕對世間少有。

男子詭異一笑,他湊近虞歌,鼻子在她身前仔細的嗅了嗅,疑惑中混雜了驚喜的成分。

“媚主?”似乎確定了虞歌的身份,男子立馬離得一米開外。

單膝跪地,麵目上的輕浮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敬重:“屬下參加媚主!”

虞歌虛弱的抬頭,帶著疑惑詢問:“媚主?你是誰?”

男子抬起頭,虞歌借著月光的隱隱照射,才看清了這男子的麵容。

漂亮的狐狸眸子勾人心魄,青絲傾瀉而下,散落在四周,卻沒有絲毫淩亂之感。

明明是一個大男子,竟然媚骨如絲,麵容勝雪,瞳孔深邃,袍子微微的敞開,可以看到精致的鎖骨和白皙細膩的皮膚。

臉上雖然嚴肅,卻難掩妖媚,這活脫脫的就是一妖孽轉世,讓身為女人的虞歌都自愧不如。

“屬下名喚青華,是鏡花堂的堂主,也是魅族毒師之一。”

青華是四大堂之一的堂主,魅林族人身體攜帶異香,不過除了媚主是天生攜帶異香之外,其他媚女,毒師,都是後天養成的。

他們都修煉魅術,所以無論男女,都長得十分妖媚。

當然,鳳園的那位主除外,他不屬於魅林族人,卻最受長老敬重。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