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笙剛從父親的府上回來,便看到王府兩側掛滿了大紅燈籠,她側過身,詢問身邊的婆子。
“府中有什麼喜事嗎?是王爺回來了嗎?”老婆子搖搖頭,靈笙帶著疑惑,進了王府,楚瀟已經有好多日都不曾回來了。
自從那次她頂撞了他,他就很少給過自己好臉色看。也極少和自己相處一室了。
才進府中,便看到了了家丁喜氣洋洋的布置著,護衛見到王妃來了側廳,急忙放下手中的紅布,過來請安。
“王妃安好。”
“府中是有什麼要事嗎?怎麼會這般打扮,是否是王爺回來了?”紅色是喜慶的顏色,她已經許久不曾見到了。
“王妃這兩日外出探親可能不知道,王爺今日,新收了一個妾侍,今日忙著布置,就是王爺吩咐的。”
“一個妾侍?哪裏來的妾侍,為什麼我從未聽王爺提起過?”一個妾侍而已,為什麼會進行大堂布置。
他要納妾,她不反對,隻是這儀式,怎麼和尋常不同,王府納妾,隻要妾侍給正王妃敬上一杯茶,正主喝下,便算是認了這個妹妹。
“這?啟稟王妃,王爺並未通知我等去尋王妃。”所以這杯茶,楚瀟覺得她靈笙是沒有必要喝嗎?
“啪!”布置在側廳的上好瓷瓶被靈笙摔的粉碎。
靈笙本就是從小被嬌慣到大,她哪裏受過這種委屈,夫君要納妾,她身為正主,竟然對此毫不知情,那她這個當家主母,做的還有何意義。
“是誰這麼大的氣性啊?”一女子聲音緩緩從身後傳來,靈笙回頭,便呆愣在原地不能動彈。
這少女,與十四歲時的虞歌好像。
少女一席粉色羅裙,搭配著橙色的小披肩,頭上插著步搖,一舉一動都透著青春爛漫,她緩緩走來。見到靈笙也並未行禮,倒是旁邊的家丁爭相的給這少女行禮。
“喲,恕妹妹眼拙,這位姐姐是?”忘雪半掩著臉龐,嗤嗤的笑著,模樣真的毫不恭敬。
“雪主子,這是王妃。”身邊的小丫頭拉了拉忘雪的衣角,小聲提醒著,可是少女卻不將她的話放在心上,也忽略了小丫頭的話語中帶了絲恐懼。
攝政王待自己不同,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憐愛,在這王府中,楚瀟才是主人,今後誰是這個王府的女主人,還說不定呢?
“給姐姐請安。”忘雪往下伏低腰身,行了一個極其敷衍的見安禮,她沒見過大戶人家之間的明爭暗鬥,自然不明白,她認為無害的靈笙,是一隻多麼陰毒的野獸。
靈笙陰森森的盯著忘雪看,仿佛要將她看穿,看透,她不是她,那個狐媚子,不會蠢到恃寵而驕這種地步。
“大炎王朝第十五條律法,妹妹可知道?”靈笙坐上主座,今天這個熱鬧,她偏生要來湊一湊。
“什麼?”為什麼突然扯到了大炎王朝的律法上來。
“妾侍不尊正妻者,罰刻印。”刻印,便是在烙鐵上刻字,然後將烙鐵燒至火紅,印在妾侍的身體上。
“姐姐,我?”忘雪哪裏見過那麼多世麵,隻知道如今自己好不容易攀上高枝,定要好好抓牢他。
“來人,掌嘴。”身邊老媽子上前,狠狠甩了忘雪兩個耳光,那白皙的小臉立馬泛起了猩紅的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