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容的麵色淡定,還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
玄機子也察覺到了事情的不簡單,不知為何,這個女子給她的感覺,與尋常病人有些許不同。
“所以,還麻煩神醫賜教,另外,我也還有事情要拜托神醫。”
玄機子愕然,他向來不管江湖廝殺,給人看病全憑心情,不分善惡,這個女子,為什麼會用如此篤定的眼神對他說這句話。
“姑娘,老夫,不,我隻管看病,可不接受其他事情的安排,別人都叫我無良聖醫,難道你沒聽說過,我是沒有善心的,你就算求我,我都不一定會答應你。”
雲容起身,親手為玄機子斟了一杯茶。
玄機子接過,入口後,溫潤甘甜,齒間留有餘香。
“玉露姑娘看上的人,想必性情不會太差,無良聖醫,那隻不過是世人的誤解罷了。醫者救人治病,憑的不是學到多少醫書知識與錢財,而是本心。”
玄機子心裏麵掀起了波濤巨瀾,而他的表麵上,依舊是雲淡風輕,手中的茶,本當細品,卻在片刻之間,就見了底。
“玉露是誰,在下還真不知道。”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不是聖醫為桃花仙子取這名字的由來嗎?”
玄機子雙眼微眯,略感危險的看向麵前的這個女子。
他與自己那傻弟子玉露的過去,基本上沒有人知情,麵前的這位姑娘,若非有意調查,又怎麼會知道得這麼詳細。
“姑娘,你究竟是誰?”
“我?我叫虞歌,是魅林之主,也叫雲容,是這雲朝大國的帝後。”
原來如此,知曉他事情的隻有玉露與這雲朝國的溫家,他們都隸屬於這個女人的管轄,能將這件事調查得這麼清楚,也不足為怪了。
“是我眼拙了,不過據我研究,魅林之主應該身懷異香,而姑娘的身體,雖有著香味,卻並不是媚女那般獨有的體質。”
玄機子見過媚女,也就是桃花仙子,為了解開她身上的魅惑血液,他特地的研究了媚女的習性,雖然最後沒有什麼結果,但是關於媚女體質的種種細節,她算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也便是我拜托你要隱瞞的事情之一。”
雲容看著玄機子的眼神,真摯而有誠意。
意料到有些不尋常,玄機子也顧不得男女有別,立馬上前把住了雲容的右手處脈搏。
難怪今日來有諸多異常,這偌大的未央宮,裏麵竟然沒有一個宮人,還有雲朝國的帝君鳳卿塵,在將玄機子送進這座寢宮時,竟然能夠心甘情願的停在外麵等候,想必這一切,都是麵前這女子早就安排好了的。
時間過得很快,整整兩刻鍾的時間,玄機子才將搭上去的手放下,臉色也是越來越凝重。
雲容見此,淡淡說道:“聖醫不必如此表現,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
在自己病倒之前,雲容都沒有覺得自己真的會有這麼虛弱的一天,但是她不想讓阿離擔心,阿離對她本來就上心,現在雲朝國政事繁忙,她不能再讓他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