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虞歌的身後,站著一幹眾人。

有副營的副將肖英,也有副營的兩位主將,後麵跟著許多拿著折子等候的將士,最前麵的,是主帥夜輕風。

鳳卿塵抱著虞歌,過了許久,心裏方才覺得實在了一些。

夜輕風咳了咳,那身後的將士們才反應過來,將因為驚訝而微張著的嘴緩緩收了起來。

這樣的帝君,別說他們沒見過,就是聽說,也沒有聽說過啊。

“算了,鳳大哥,你先與帝後吃會兒東西,這些折子,我們稍晚一些再過來。”

鳳卿塵收起了神色,也不覺得尷尬,隻是對著夜輕風點了點頭,然後低頭溫柔的詢問虞歌:“歌兒餓了嗎?”

“嗯,還好。”

夜輕風實在看不下去,揮了揮手,讓那些隨行的人先退下了。

“輕風,你等一下。”

“鳳大哥,還有事嗎?”

“我要帶歌兒回雲朝國一段時間,這林州,就交給你應付了。”

“這——”這也未免太見色忘義了吧,自己的女人回來了,鳳卿塵惹下來的爛攤子,卻留給自己收拾。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從始至終,鳳卿塵的眼神都沒有離開過虞歌。

夜輕風歎了口氣,隻得行禮退下,看著鳳卿塵這般,夜輕風的心裏,或多或少是有些苦澀的。

“對了,林州的破城關鍵,在於梔子花。”

夜輕風剛想再問些什麼,便看到主院的那扇大門,在他的麵前,砰的一下關上了。

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夜輕風隻能無奈的走了。

五年多的日夜,將近兩千個晚上,鳳卿塵現在就算做出更離奇的舉動,夜輕風也能想得通。

那房門一關上,鳳卿塵便將虞歌放下。給她拿了糕點吃食。

“阿離,你先穿鞋。”

鳳卿塵笑了笑,依舊是那樣的溫柔。

“我差點忘了——歌兒,我去洗漱。”這般邋遢的樣子,歌兒見到了會不喜的。

虞歌點點頭,為鳳卿塵將吃的東西布置好,等鳳卿塵回來的時候,依舊是一席月牙白裳,還是那樣的清秀絕美。

虞歌盈盈一笑,將吃的東西遞給鳳卿塵。

直到現在,鳳卿塵那白皙的雙手,都還有一絲的顫抖。

“阿離,你怪我嗎?”

鳳卿塵低下頭,溫柔的看向虞歌,眼神裏盛的都是滿腔的愛意。

“我不怪歌兒,我隻怪我自己,如果我在你身邊,就不會讓奸人有機可趁。”

虞歌嫣然一笑,阿離就是這樣,什麼責任都隻會往自己身上攬,就算是夜輕風見到虞歌的時候,質問的也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來,都不來找阿離,可是阿離不是,這麼多年他是如何走過來的,虞歌暫且不論。

可是他在見到虞歌的時候,他的眼裏,隻有心疼,隻有自責,哪裏有半分責怪虞歌的意思。

“阿離,我這麼久了,也沒有來找你。”

“怪我,是我沒有尋到歌兒,我以為歌兒已經,有許多人都證明了,我便害怕了,我應該去尋你的,這幾年來,你肯定受苦了。”

“阿離,我昏迷了四年,所以才沒有立馬來尋你。”

“歌兒,你不用與我解釋,我信你,你能來,我知道已經十分不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