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悅聽了這話頓時大駭,爆喝道:“閉嘴!”
說完還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生怕被人聽見。
“我告訴你,漫文永遠都是陸家的女兒,跟你沒有半點關係!”
姚悅已經是警告的語氣了。
楊鬆有些無奈:“姚悅,你淡定點。”
“你讓我怎麼淡定,你不是說永遠不會來打擾漫文的嗎,那你現在冒出來幹什麼?”
楊鬆沉默了半分鍾,才歎了口氣:“姚悅,我老了。”
一句話,讓原本還緊張的氣氛瞬間冷凝下來。
……
夏陌熙化療完的時候臉色慘白,渾身都沒有力氣,頭上還有細細的薄汗。
現在她已經越來越習慣了這種疼痛。
周宴辰將她小心翼翼的抱出來,臉上帶著憐惜。
“她化療完出來都是這樣嗎?”
周宴辰的聲音放的很輕,問著醫生。
“化療的過程很難受,不過病人很堅強。”
醫生說了句似是而非的話,就開始整理。
周宴辰也沒再搭話,抱著夏陌熙回了病房。
每當化療完之後,夏陌熙的大腦都是空的,可現在身邊多了一個人,盡管是周宴辰,她心裏還是覺得溫暖。
自從上次他說兩個人要重新開始,周宴辰對自己的態度就不溫不火起來。
好像是有那麼一點溫柔,可是又好像隻是她的錯覺。
她怔怔的盯著,直到周宴辰回頭。
“怎麼了?”
聲線溫柔,讓人恍惚以為是多年之前,他們還沒有這麼多誤會的時候。
“周宴辰。”
夏陌熙開口,隻是聲音有些啞。
周宴辰眼神鎖定她,不說話。
太晚了。
夏陌熙想說,晚到心灰意冷,晚到她再也沒有什麼盼頭。
可是她沒說出口,怕自己自作多情。
於是她隻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周宴辰定定的看著她,不知是不是錯覺,他在剛才的眼神裏看到了悲傷。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直到陸博清進來。
他臉上的表情似憤怒,似失望,就算是看到夏陌熙沒有半點血色的臉,也沒有半分憐惜。
沒有顧忌周宴辰在一旁,陸博清將報紙攤在夏陌熙麵前,聲音混著怒意。
“所以四年前,你跟了楊鬆?”
夏陌熙沒說話,平淡的看著他,心裏已經對這個說要補償自己的父親失望,所以,陸博清對她說什麼,她都刀槍不入了。
陸博清還以為夏陌熙是默認了,頓時被氣的口不擇言。
“陌熙,你也太糟蹋自己了,要是讓你媽知道……”
話還沒有說完,夏陌熙淩厲眼神讓他瞬間閉嘴。
“你有什麼資格提起我媽?”
聲音冷冰冰的,細聽似乎還帶著恨。
陸博清頓時啞口無言,臉上卻依舊帶著鐵青。
他對夏陌熙的母親並非沒有愧疚,但是也並不打算用這愧疚一輩子捆綁著自己。
就在僵持時,周宴辰不鹹不淡的插了句。
“伯父,陌熙剛剛化療完,讓她好好休息吧。”
陸博清這才找了個台階下:“既然如此,我明天再來看你。”
周宴辰出去送他,隻是出去了很久,估計是在談什麼。
隻是夏陌熙沒有心情去探究,或許是因為提到了母親的緣故,讓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憊,現在隻想好好的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