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一間房間還亮著燭光,房間裏隻有一盞油燭放置在桌上點亮一頁紙,周圍全是黑暗一片,王富貴坐在一把黑木交椅上,正認真的看著手上的書,也許是看的時間有些久了,他揉了揉眼睛,這時一個黑衣黑褲的男子忽然出現,王富貴看了他一眼,淡然說道:“有什麼事麼?”那黑衣男子說:“回主子,屬下收到線報最近大陸的各方勢力有些異動,可能不久後會有大事發生。”
王富貴合上書本,仰頭往椅背上一靠,閉眼思索了一會兒,說:“無妨,我們先靜觀其變,左右他們都是離心的,也鬧不出什麼大事,還有什麼事麼?”那男子說:“屬下今日無意間看到王管有些異常。”王富貴深感奇怪,王管作為他的跟班平時非常聽話,為人也低調,很少出錯,於是問道:“他怎麼了?”那男子說:“王管今日去了望月樓,還說要買玲瓏糕。”
王富貴一陣詫異,在他的印象裏王管還是個孩子,怎麼會忽然去勾欄院呢?雖然奇怪,但又不好多說什麼,就說:“你先盯著他,有什麼異動了你再跟我彙報。”那黑衣男子行禮應過後消失了,王富貴則依然坐在椅子上眼中飽含深意在想些什麼,偶爾眼中精光一閃。
那邊的王管絲毫不知道自己被人跟蹤過,隻小心翼翼的給地牢的守衛遞了碎銀子後混了進去,他輕手輕腳的走到熟悉的牢房,小聲的喊道:“秦川大哥,我是王管,我又給你帶東西來了!”原本掩藏在黑暗裏修煉的秦川聞言睜眼,走出黑暗,笑著對王管說:“你又來了啊!”
王管連忙把吃食給秦川端出來放好,一旁的秦浩連忙湊過來吃,秦川看著那丸子好一會兒怔愣,然後問道:“這丸子你從哪買的?”王管一看,恍然道:“您說這八爪魚丸啊,我是在西街上買的。”秦川一陣好笑,心裏想著:‘這哪是八爪魚丸,分明就是魷魚小丸子嘛!’王管見秦川喜歡,便高興的說:“您喜歡吃我下次再帶來!”
秦川隨意的點點頭,王管開始講他在外麵聽說的一些消息,說著王富貴日前都在幹些什麼,還說最近街上都在流傳什麼,說著說著就開始抱怨起來了,秦川也不在意,全當八卦娛樂聽了,王管憤憤說道:“那個什麼望月樓真是的,我就想去買個玲瓏糕都不肯賣給我!”秦川不知道望月樓是什麼,想著應該是酒樓,就安慰道:“沒事沒事,糕點而已。”
王管也聽話的不說這個話題了,這些日子王管常常進來給秦川等人送好吃的,也帶些對秦川來說比較重要的情報,因此秦川等人在地牢裏雖然沒有自由,但是過的卻還算不錯,尤其是夥食,王管總變著法兒給秦川帶好吃的,有意思的。秦川心裏其實也對王管有些信任了,他能感受到王管的真心。
王管知道今天他來的有些晚了,但在夜晚也安全一些,所以秦川還是按照往常一樣交給王管一些基礎的功法,讓王管在他麵前演示一些基礎的招式,而他則給王管糾正一些不規範的地方,王管也很認真的聽講,努力的糾正自己的動作,秦川對於王管的勤奮還算滿意,因此沒有讓他練太久就讓他趕緊回去吧。
他們都不知道,這正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轟隆隆轟隆隆,閃電在厚厚的烏雲層裏掙紮卻遲遲不爆發,顯然有一場暴風雨即將到來,但一切都被掩藏在雲層裏,天空中的景象,身處地牢的秦川自然是一無所知的,卻不知道,即使他身處地牢,還是會有一道雷電劈向他,躲不躲得過,一切都看命了,而王富貴正是那始作俑者。
依舊是王富貴的書房,一個男子單膝跪地在書桌前,說道:“主子,王管昨晚有異動。”王富貴奇怪的問道:“他怎麼了?”那男子說:“王管昨日去了望月樓後回來就去了地牢,屬下去逼問了看守地牢的人才知道,原來王管幾乎日日都會去地牢,而且都是去找秦川的。”王富貴一驚,隨後就是憤恨,想著:‘王管,你這小子倒好,竟然敢背叛我!’
那黑衣男子看著滿臉低氣壓的王富貴,小心的問:“主子,我們該怎麼做?”王富貴原本隻想先好好教訓王管一頓,轉念一想,或許可以讓秦川和王管之間產生間隙,畢竟王管是王富貴的人,也許讓秦川想起王管的身世能讓秦川痛苦一番,這時又回想起昨晚王管曾想去望月樓買玲瓏糕,王富貴心中頓生一計。
王富貴知道望月樓是什麼地方,也知道玲瓏糕是怎麼一回事,於是他便對屬下說:“一會兒你去望月樓把玲瓏姑娘給我請來。”說完坐在黑木交椅上微眯著眼,嘴邊帶著一抹陰險的笑容,腦中不知在想些什麼詭計,又過了一會兒一位身材窈窕的姑娘就來到了王富貴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