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正打算回話時,門開了,一位顯然已經年事已高的老者靜靜的站在門後,還未等秦川自報家門,那老者就開口了:“小夥子你有什麼事?”秦川馬上就知禮數的鞠了一個躬然後說道:“老太太,您好,聽聞您是這麼最年長的,小生有一些不解之謎想尋求您的解答。”那老人顯然也是第一次遇到專程來問她問題的人,因此她便淡淡的讓開了身說道:“進來吧。”
秦川便跟著進了庭院裏麵,隨著老者在院子一處涼亭坐下後,老者先開口了:“你想問什麼?”秦川沒想到老者這麼直接,有一瞬間愣神了,反應過來後他連忙問:“您知道一個神秘的空間嗎?”那老者聽了之後一瞬間愣住了,她神色怪異的問道:“這問題,你來問我?”秦川沒多想認真的點點頭說:“您是最年長的人,自然所見所聞都比其他人多,自然是最有話語權的啊。”
老者忍不住笑了笑說道:“也罷,我就告訴你吧,那空間的確存在,但進去是要有鑰匙的。”秦川連忙追問:“鑰匙是珠子,那怎麼才能找到珠子呢?”老者眯眯眼說道:“鑰匙有可能是任何東西,但現形後的確就是珠子的外形。”秦川接著問道:“那麼怎麼才能拿到珠子呢?”老者想了想說道:“鑰匙的出現是有周期的,隔一段日子才會出現新的,但誰也不知道下一次他出現會是什麼外形,因此很難找到。”
這下秦川是真的明白了,原來鑰匙的出現是有周期的,但隔多少日子老者也不清楚,畢竟根本不知道珠子什麼時候出現的,因此秦川也明白光靠這段日子是等不到珠子再次出現了,因此他便跟老人告別回了客棧,剛回到客棧秦川便和冰心、宋嶽等人說明了情況。
秦川回到房間掏出那顆已經布滿裂痕的灰珠子,心裏還是有些不舍,但事到如今他們已經不便在這裏久留了,未來還有太多太多的事情在等著他,他必須行動了。
“既然你們去意已決,我也好再強留你們。秦川,你還年輕,在我這拙眼看來,未來定是無法估量的。我雖想留你,但畢竟你還有更大的舞台。”
“想去南域?這個簡單,你們隻需帶足了幹糧水源,然後一路向南直下就是了。”
……
秦川微呼了口氣。幾日前,蕭天冥的話語還曆曆在目,帶著幾分模糊不清,和被烈日照射而蒸發的汗液一起,讓人實在提不起精神。
要說這南域,還真如傳言一般的炎熱。這熱浪誇張到什麼地步呢?大概也就是想要喝口水,那藏在水囊裏的涼水都能被曬得讓嘴破皮落血。若將水倒在手上捧成一捧,那家夥也能在落地滴完前,先通通蒸發了。
“這難受的溫度究竟是怎麼回事……”秦川實在是熱得有些走不動了。這一路上甚至沒有看到什麼魔獸妖物,也就幾隻蜥蜴睜著雙黃橙橙的眼睛,遠遠的看著他們幾人,又邁著步子甩著尾巴爬遠。
“誒!這一路上別說人了,連個廢棄的村子都沒看見。蕭大族長不會是個比我們還要路癡的人吧。”
“嗬!我猜啊,他這就是吃葡萄不成就說葡萄酸的典型!堂堂一個族長,什麼可能會連一條路都不認識?這是發覺到我們的天賦了,又發現我們要走留不住,所以故意而為之的!”
誰說燥熱無法影響人的心情?秦川無奈的歎息了一聲。他現在可不是簡單的濕透了就能解釋的。說他這是汗如雨下都有些客氣了,更何況他現在根本就是衣服一件當外套,內裏又穿了一件“汗衣”。
可就算是這樣,他起碼還能保持些理智,知道現在該做什麼能做什麼,不該幹什麼不該說什麼,能信任的是什麼,該防備什麼。
身後幾人就不同了。
他們何止是被燒去了腦子。不單胡話連篇,甚至都顯得有些沒有腦子了。甚至連冰心都慘白了臉色。雖然不能說是真的糟糕到不行了,再走一步這要倒在地上死去了那樣的程度,可從她那搖搖晃晃的身影就能看出,她早已經到了極限,而今之所以還能邁得出步子,並非是修為支撐,而是她腦子裏緊繃著的那條弦。
明明身體已經透支了,眼前也一陣一陣的泛白,她甚至不敢眨眼,就害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鬆了勁力,倒在地上昏死過去。她的腦子裏還在不斷回響的聲音,就是她還在苦苦堅持的全部動力。
跟上去啊,跟上去吧。不能現在就倒下。絕對不能。冰心…你就隻是到這種程度而已嗎?你隻能到現在嗎?你真的要開那個口叫苦喊累嗎?你一定要耽誤行程讓大家再多一分危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