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等人離開了村子。
“為什麼這麼毅然決然的就選擇離開呢?不去幫助那些受難的村名們。”冰心問道。
“因為他們入魔太深了,早就沒了自我。”秦川答道。
“這可從何說起?入魔的不就隻有那個被你稱為變態巫師的人而已嘛?”冰心不解。
“我說的,是心魔。”秦川回答道。
“他們被那個變態放血魔長期蠱惑,久而久之,沒有的都讓他們覺得真實存在了,這些村民完完全全的陷入了自己的心魔,不可自拔了。其實人啊,就是這樣,永遠戰勝不了的,就是自己的內心。”秦川一邊歎氣一邊搖了搖頭。
兩個人繼續前進著。可能是深更半夜趕路的原因,又碰巧他們走進了樹林,霧氣越來越大,溫度也越來越低。“秦川,我們加緊時間趕路還是圍起來休息,明天一早再上路?”冰心有些擔心秦川的安全,更何況夜深,又有這麼多濃霧,視野不好,萬一有人偷襲,根本是猝不及防。
“怕就怕我們停下休息,敵人成我們不備之時偷襲啊,那就群軍覆沒啦。繼續前行,明早再休息吧。”秦川雖同樣擔心身旁冰心的安危,但以大局考慮,還是決定繼續前行趕路。
兩個人相互攙扶著繼續向前前行,沒有停留片刻,但怎麼也走不開這個樹林,於是秦川撕開衣角,並把它係在了樹枝上作為記號,如果走一會兒又看見的話那就說明他們迷失了方向。係完了用來作記號的衣角繼續向前走。
霧氣越來越濃鬱,眼前的人都變得有些模糊不清了。沒有辦法,秦川隻能和冰心原地休息,等明早霧氣一散開就立刻動身啟程。
秦川靠著冰心坐下,就怕一個不小心冰心就消失了,想在夢裏那樣。天呐,我為什麼總會想起那個夢?難道我也被心魔所控製了?其實秦川自己心裏很清楚,自己的心魔就是冰心,冰心是他的全部,他不希望冰心受到任何一點的傷害,他隻想保冰心的周全,然後一直陪在冰心的左右,不離不棄。
冰心本就沒有完全痊愈的身體,再加上知道趕路前都還在和那個如今不知生死的巫師打鬥,身體早就已經支撐不住,精疲力盡了,於是秦川坐下後就靠在秦川肩膀上睡著了,秦川見冰心熟睡,又怕冰心受風寒,直接一把將冰心裹入懷裏。
漆黑一片的樹林因為濃霧的幹擾顯得更加的陰暗,更加的荒蕪凋敝,讓人有些毛骨悚然。但即便如此,秦川也不能休息,他要保護他身邊的每一個人,尤其是他懷裏的這個,對他來說很重要,需要傾盡一生的人—冰心。
就這樣,在沒有雞鳴聲的伴隨下,寒冷刺骨的清晨來臨了。冰心躺在秦川的懷裏很享受的睡著,但這裏畢竟不是完全安全的,必須盡快離開。於是秦川不忍的叫醒了懷裏熟睡的冰心。
“準備啟程?”冰心有些說夢話的感覺。
“嗯,這裏的太多現象顯得那麼的離奇。這片樹林也是如此的古怪。更何況我們現在還在村子周邊。我不放心,還是乘早離開吧。”一夜未眠的秦川卻顯得格外的清醒。
兩人一同起身,整理了一下各自的隨身行李就去四處尋找出口。他們才剛走了幾步就看見了昨晚秦川用來作記號的衣角,於是這次在有著記號的左邊的樹上刻下了另一個記號,做好了一會要是再回到這個地方就去這次以外的方向去。
兩個人前行著,果然,還是回到了最初有著衣角的樹下麵。那這次就去另外的地方吧。兩人又去了另外的三個方向,可以最後都還是走到這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不成真的被那個巫師詛咒了?
秦川就是不信這個邪,他帶著冰心又去了第一次走的方向,這一次他更加的仔細,在每一條走過的地方都畫上了記號。但老天就是不會對他進行特殊關照,他們還是回到了原處。
秦川在接下來的嚐試中發現,其實不管哪個方向,他們每次走的都是同一條路,於是秦川不再嚐試,而是開始打坐起來。
記得曾今在書上看見過這麼一句話:“看上去很複雜的東西,其實遠遠比我們想象的要簡單得多。”秦川突然恍然大悟,閉上眼睛,用心去感受周圍的環境,就想要和這片樹林融為一體一樣。
“我知道了。”秦川起身,拉著冰心就一路往前走,也絲毫沒有在意要往哪個方向走,哪裏是走過的路,哪裏有他們做的記號,就是一路向前,心無雜念。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們走出了樹林,他們終於從那個充滿邪惡的樹林逃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