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球公司整個都是陸家的,陸銘下一步就是出任總裁職位,剛好離婚的消息出來。和張家千金再度聯手,這個新聞,阮疏都想好了,到了這一刻,她最對不起的可能就是無辜的邵安了,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怎麼看陸銘的。
這一切的一切,如果沒有陸銘的默許,蔣勤能做到第一步,單單是張茜能上陸銘的床,這一點就比天還難,除非他同意了。借著這一手來炒作,她怎麼就這麼不懂眼前的陸銘呢,盡管這個人給了她九年的溫柔。
“他?你都看到了,那組照片?”阮疏咬住下唇,說道,陸銘點點頭,一臉憂鬱,到底是誰傷了誰,這已經不重要了。
“他是誰?對你好嗎?”
現在這樣的局麵,頗有一種雙雙出軌的樣子。可是阮疏知道她和邵安什麼都沒有,倒是陸銘和張茜的孩子,憑空能出現孩子嗎?
阮疏抓起包就要離開,沒營養的話她不想再說下去,她對陸銘說:“我們之間從來沒有好好談談,以後也不會有機會了,陸銘或許有一天,我真的會慶幸我們是和平分手的。”
說完這一句話,阮疏決然的離開了,那個人,將會永遠封存於記憶之中。
外麵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阮疏淋雨離開了,那個背影帶了些許顫抖,她哭了。不知道是淚水還是雨水,通通打上她的臉,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和這雨是一樣的,發了瘋似的跑開,沒有帶傘。
她在害怕,害怕陸銘會追上來,那個時候,她的心該怎麼辦?說挽留的也是他,說分手的也是他,拿著離婚協議過來的,是這個自己愛了九年的男人。
初相見時的一顰一笑,如影像般印刻在腦海裏,阮疏跑得急了,一個踉蹌,整個人都跌落在雨水之中,那濺起的水染透了她整件衣裳,說不上疼痛是什麼滋味,任由雨水打著她,陸銘一直在咖啡吧裏看著她。
看著阮疏摔倒,今時今日,他已經失去了守護在她身邊的資格,他害怕自己忍不住去抱起她,整個人都僵住不動,直到看到大雨裏那個男人的背影,那麼熟悉。早上的照片還浮現在眼前。
老宅之中,蔣勤那憤怒的表情,來勢洶洶地把相片扔給誓死不答應離婚的陸銘身上,怒吼道:看看你的好老婆,背著你做出的事情,怎麼你還守著你的愛情,守著你的青春,陸銘你醒醒吧,你是陸家的獨子,是需要集成家族大業的。茜茜剛好懷了你的孩子,這不是皆大歡喜嗎?
這一天,陸銘第一次哭了,眼角的淚水滑下來,他的表情異常地痛苦,蔣勤繼續在耳邊鼓吹著:說得難聽一點,你也放阮阮一條生路吧。她不是安靜內斂識大體的女孩,最多是個小女人,希望丈夫陪著她,你能做到嗎?還有我們陸家沒了後,這多少說不過去吧。陸銘,你是大男子,簽簽懷了你的孩子,你就要有擔當。
其實讓陸銘動容的話,蔣勤說了這麼多,其中隻有一句,放阮阮一條生路吧。
陸銘明明知道自己母親打的是什麼主意,張茜不過是有強勁的背景,能夠和陸家門當戶對,實現強強聯手。其他的,他看不到一點,母親說了這麼多……
可是張茜為什麼會有他的孩子,陸銘怎麼都想不明白,讓人羞恥的一點。陸銘死都想不到,這個孩子是怎麼來的,自己的媽媽給自己下了藥,那個女人不知羞恥地爬上自己的床,而可恥的是,那個女人竟然錄下了那天晚上的歡/愛的錄音。
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人能想到,張茜操縱了這一切的事情,為的隻是留在陸銘身邊,擠走阮疏,現在她成功了。
雨越下越大,阮疏就像是天生和大地一體,任憑邵安怎麼把她扶起來,最後都是順著滑下去,她整個人都在髒水裏麵,被雨洗刷著,和周邊的建築物一樣。
“阮阮,你給我站起來!”脾氣再好,碰上阮疏這種倔驢都要發作,這是邵安第一次吼阮疏,也是他第一次不知道事情該用什麼手段來解決。
阮疏卻是坐在水裏麵,抱著邵安的大腿,哭得不成樣兒。
“邵安,我覺得我渾身上下都好髒好髒,我需要好好地洗個澡。邵安你知道嗎?剛才老天爺告訴我,隻有雨水可以讓我重生,這不是最好嗎?”都已經到了語無倫次的地步,她哆嗦著身體往邵安腿上靠。
像一個受傷的小貓一樣,自己給自己舔傷口。阮疏這樣的行徑,吸引了好些路人,有好心人遞給邵安一把傘,他就那麼站著,和阮疏一起,經曆這座城市的一場大雨,一下就下了大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