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安一愣,麵上稍稍放鬆了點:“可以,不過效果好不好得看看,你潛意識裏麵想得是什麼,可能出來之後就是那樣了,能不能忘記就看你自己了。”
“一定能忘記的,邵安,我不想再痛苦下去了,也許時間會讓我明白一切。但是我要的是現在就忘記。”阮疏說著,眼睛看著邵安,充滿期待和掙紮,對過去的一切做一個告別,然後告訴自己這是新生。
未來要做點什麼,阮疏也想好了,用自己的錢開一家書吧,閑暇時間就環遊世界,放鬆心情這樣就可以了,那些個大理想大夢想,她沒有,阮疏想要的隻是安安靜靜地過完這一生,不去做那麼多的糾纏。
邵安點頭,一旦人的記憶開始忽略某個存在,失憶就很快出現,人的心裏有一種自我保護的意識,到了那個時候,想記起來都不行了。
“你想明白了?”
“這又不是絕情絕愛,你想的太多了。隻是淡忘掉,又不是失憶,哈哈。”阮疏埋在被窩裏麵笑了出來,越笑越痛,最後眼淚鼻涕巴拉巴拉全部留下來。
邵安趕忙去抽紙過來給她擦拭,誰曾想到這一下就碰到了手,阮疏一個心慌,小臉再次紅透了,尷尬地給自己擦幹淨臉,這才說道:“邵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你還想吃點什麼我去給你買?”邵安竟然慌亂了,想快點逃離這個地方,阮疏想了半天,想吃餛飩,邵安就走了。
病房裏隻剩了阮疏一個人,她突然就哭了起來,像是泄洪一樣,嘩啦啦的,但是很快就停下來了,阮疏傻了一樣,又笑了出來。
“唉,你是傻了還是瘋了啊,阮疏,你別這麼沒品啊……”一個人自言自語了一下,小護士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阮疏再打自己的肚子,急忙勸阻道,可這麼一說就慘了。
阮疏差點跳起來,小護士蹭地臉都難看了,糟糕,剛才主任說不能說,現在自己說漏了嘴。
“什麼,你說我有寶寶了?”阮疏大驚,嘴巴張大的能塞進去一個球,隨即又開心起來,臉上表情豐富極了,後來想到路菲兒和邵安的話,心裏也就明白了,難怪今天一個兩個都這麼奇怪呢。
小護士慎慎地道:“那個您聽錯了,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離開了。”
說完也沒注意阮疏有沒有說話,逃也似的離開了病房,拍怕自己的胸口。
阮疏一下子就愣了,菲兒和邵安是害怕自己知道這是陸銘的孩子不要他,才問了那些奇怪的話麼?如果是這樣,他們還是擔心多了,一個小生命,她怎麼可能不要,更何況這是上天給自己最好的療傷禮物。
她想著想著嘴角都有了笑容,趴在床單上想自己初為人母的樣子,有個軟軟的包子也不錯,想著想著就睡過去了,夢裏是很和諧的畫麵。
突然就感到有人推了自己一下,她摔倒了,有個大叔拿著刀一步一步,嘴裏還念念有詞,這個孩子要不得……
“啊……”阮疏掙紮地坐起身來,看著一臉疲憊的路菲兒用詫異的目光看自己,她笑了出來,尷尬死了,還有旁邊的邵安,麵前放著一碗冒著熱氣的餛飩。
“那個我睡了多久了啊?”阮疏迷迷糊糊地起身來,睡了一下精神都恢複了,除了腦瓜子有點暈乎之外,其他都很好,臉色也紅潤起來了,那句你有孩子了怎麼還可以打肚皮簡直就是良藥。
“很久了,邵安餛飩都買了五六趟了,你剛才幹嘛呢,見鬼了啊?”路菲兒坐在一旁,拿起碗繼續吃餛飩,肚子都快餓死了,但是看著阮疏這一臉甜蜜的樣子,她還真的不太放心,這是怎麼了。
阮疏摸了摸肚子,笑著問道:“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啊,別藏了,快點說吧。”
路菲兒看了一眼邵安,這貨露陷了嗎?然後又看了一眼阮疏,淡淡地道:“什麼事情,邵安你知道嗎?反正我是不知道了。”
邵安也搖搖頭:“沒有。”
阮疏不死心,非得逼著他們說出來,繼續問道:“真的沒有,如果被哀家知道了,後果可是很嚴重的,好菲兒就告訴我吧,啊。”
路菲兒無奈地攤手:“我真的不知道啊,你看我啊,一天到晚就忙著手術,有什麼小秘密呢,即使有也不可能和邵安分享吧,你說是不?”
“可是剛才小護士說我有了,這件事情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