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的臉色都變了,一把拉過張茜,用力過猛倒是拉過頭了,張茜責備地看著他:“你幹什麼啊,弄疼人家了。”
突然一個轉身就進了陸銘的懷抱,附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想保住阮疏的命,就乖乖地配合我。”
陸銘一個激靈,回抱住她,阮疏隻瞥了一眼,完全不知道這是在演什麼,秀恩愛嗎?拜托不要在她眼皮底下,阮疏惱了,按了鈴叫小護士過來清場。
“阮疏,你一定要來,不來你會後悔的。”張茜的臉色當下就冷了下來,也少了幾句嘮嗑,拉著陸銘的手就離開了,那副高傲的樣子,好像是在教訓三兒一樣,慢著,搞錯了,那位才是三兒。
得了臉的三兒,就是不一樣。
“去,怎麼不去,到時候一定給你們一份大禮。”阮疏朝著他們的背影吼了幾句,心裏竟然沒有預料中那麼氣憤,雖然很惱怒,但是還是穩穩地呼氣了,這是為什麼,不該衝上前去殺了他們嗎?但是她沒有,連那種衝動都沒有。
阮疏有時候就靠著靠背看窗外,那裏有棵大樹,一直往上麵長,這些天的休息讓她很清楚一件事情,也下定了決心,報複,她當然要報複,隻是從哪裏開始呢。她想了好久好久,直到邵安和林昊過來看她的時候,她才想起來。
秦白的事情,她的手上也不是沒有線索。
“阮阮,你今天覺得還好嗎?”邵安過來,帶了路爸爸親手熬得大補湯,他不知道裏麵有點什麼,但是味道聞起來很銷魂,看樣子花了好大的心思。
阮疏一看到邵安進來還挺好的,但是聞到味道立馬縮了起來,這幾天她被路爸爸的十全大補湯都折磨慘了,人家的心意又不能不喝,可是那個味道……
“能不能不喝啊?”阮疏皺著一張小臉,苦惱地盯著邵安,又做出一副可憐樣。
誰知道邵安斬釘截鐵地說道:“不行呢,我看伯父花了好大的心思,你多少喝一點,對你有好處的,乖。”
阮疏不情願地接過來,喝了一口,然後問邵安身後的林昊:“林警官,你是過來看菲兒還是幹嘛?別板著一張臉啊……”
“我們是來找你的,案子有新的線索了。找到凶器了,一把短匕首,上麵都是死者的血液,死者的頭部的傷是撞上護欄形成的,護欄被人擦拭了,原來以為是腦部失血過多,但是其實不是。”邵安說道。
既然找到凶器了,線索是多了一些,隻是現在都過去那麼久了,凶器……
“那是什麼造成的?”阮疏好奇,問道,一旁的林昊為她解答了。
“其實是那些小傷口,是很古老的手法。秦白身上那些細小的傷口,看起來像是歹徒變態給割開的,但是其實是有妙用的。在過去,有些赤腳醫生很懂得血脈的道理,他們用一些偏方可以很有效地治療,但是他們也知道哪些血脈割開之後流血最快。秦白身上這些傷口,都是有講究的。”林昊說著,阮疏聽不明白,這又是什麼意思呢。
“能不能說得簡單一點?”
“簡單一點就是,凶手通過這些傷口,計算好了秦白的死亡時間,然後給自己製造了不在場的證據,聽得懂?”林昊說完,阮疏恍然大悟,難怪呢。
“那就是說,其實秦白之前可能隻是昏迷,還沒有死亡,她的死因還是失血過多?”阮疏的心都驚了,是誰這麼變態做這種事情,秦白多難受,那段時間可能還是有意識的,那麼多傷口同時流血……
想想都覺得可怕,阮疏抱頭大叫一聲:“變態啊!”
她開始進行一係列腦補,心裏大驚,到底是多麼可怕的深仇大恨,需要做到用到這個份上,太過可怕了。她不敢想象,腦海裏麵快速閃過的,是張茜的身影,如果真的是張茜,她就是個魔鬼啊……
“我今天來找你,有點事情想問問你。”林昊說道,阮疏看著他,“你能否告訴我林穗的聯係方式?”
“我不知道啊,我見過她一次。後來就不知道了。”阮疏回答道,找林穗幹什麼?
“你見過她?”從林警官的語氣裏麵聽到了驚訝,阮疏也搞不清楚了,林穗不就是舞蹈團裏麵的人嗎?用得著做出如此驚訝的表情嗎?
阮疏點頭:“之前她約過我,林警官你有事找她嗎?”
林昊沒說話,反而拿出了一張相片,阮疏再熟悉不過了,那張照片之前在秦白家裏看到過,在阮疏家裏也有一張,合照。她不知道林昊要做什麼,驚訝地盯著那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