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68、你是阮疏?(3 / 3)

“你們就沒去別的地方搜尋過嗎?”路菲兒問道,要是去找的話應該還是有能找到的,不至於這樣在原地守候。

“後來這一塊就亂了,開始打仗了,我們勉強保護梨園,也無暇顧及。便是在這裏等待,到了今日沒想到能見到和她一模一樣的人,心裏也算是慰藉了。”老頭感歎道,倒是變得比之前溫柔多了。

說起她的時候,也沒那麼多的怪脾氣了。

“她一定還活著,在世界的某個角落。老爺子你就放心吧。”阮疏安慰道,被路菲兒捅了一下手,她才意識到她入戲有多深。

“我當然是相信她還會回來的,要不然也不會死死守著梨園吧,我害怕她回來了,不見了梨園,心裏會著急呢。”老頭也是個用情的人,和她之間的事情,都源於那個字——戲。他唱了一輩子的戲,再也沒有人能到她那個地步了。

就像是書裏麵的林黛玉一樣,隻是她比較剛毅決絕,受傷之後選擇的不是死亡,而是逃離。讓她得到更好的沉澱。

“你能一直等到現在,她回來的時候心裏也有慰藉了。”阮疏歎息一聲,沒想到聽到如此深情的事情,心裏也好多了。

“唉,氣氛不對啊。”路菲兒說道,為什麼一個個都悲傷了,雖然她也有一點,現在是真相大白了吧?為什麼她的心裏還是有些疑惑呢。說了這麼多,還是不能解釋為什麼阮疏會唱《青衣》,更不能解釋到她完全明白。

突然邵安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沉默好久的他開口問道:“老爺子,我有個問題問你,那個和她一起學戲的,就是後來搶了她老公的人,是不是叫張茜?”

老頭大驚,臉色都變了,他再一次打量了這群人,為什麼明明沒什麼關係的人,怎麼什麼都知道,那個女人真的就叫做張茜……他驚呆了:“你為何會知道她的名字?你們到底是什麼來頭?”

“不是吧,她竟然叫張茜,要不要這麼巧啊!”路菲兒大驚,她也被嚇到了,前世的糾纏?難不成那個少爺還是陸銘,狗血啊。

老頭現在更想不明白了,原來以為能解惑,誰曉得現在所有人的腦袋都跟打了個結一樣,別說明白了,說越來越糊塗了。阮疏的腦袋裏麵,完全搜不出那些消息了,如果要說點什麼,她的夢是最直接的證明。

可是她還是不相信,她夢到的都是那個女人的事情,不帶這麼玩兒的。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知道是張茜,但是是一種直覺。”邵安說道,一語驚醒夢中人,也隻有他如此心細了。

老頭搖搖頭:“罷了罷了,都到了今天這種地步了,你們沒什麼事情就走吧,我也當圓了我的心願,往後別再來梨園了。”

明顯是逐客令,阮疏他們也沒什麼想說的了,從那邊離開的時候,阮疏又看了一眼梨園,她希望今晚她能夢到點什麼線索,既然和張茜之間的緣分要從那麼遠開始算起來,自己當然要好好地回想一下,沒準記憶裏麵還真的有。

她從來不否認那些怪力亂神的東西,但是她從來不說給其他人聽,就像前麵她說了,連路菲兒和邵安都不相信,她又怎麼說給別人聽呢。

就是阮疏她自己也不一定會相信,要別人來信,太難了。

“阮阮,今天的事情你怎麼看?”路上路菲兒問道,太過沉悶了。從梨園那邊出來,所有人的心情就像是上了枷鎖一樣,一路上都不說話,倒是路菲兒首先打破了沉寂。

阮疏搖搖頭,說實話憑她那個智商要理解還是很有難度的,除非蒙混過去:“其實吧,菲兒我到現在還不太明白,為什麼我會唱《青衣》,再這麼下去我會瘋掉的。”

“你別多想了,如果是你記憶深處的事情,我倒是有個好辦法,就要看邵安陪不陪合了。”路菲兒說道,劍走偏鋒,方法不是沒有,得看是誰想出來。

邵安看向路菲兒,心裏大概知道了,無非是喚醒記憶深處的東西,可是邵安害怕,他喚醒的可能是讓阮疏痛苦的東西。

阮疏問道:“什麼方法,你倒是說啊,我還等著呢。”

路菲兒看了看邵安,最後才說出來:“讓邵安給你催眠,沒準就能明白了,可是阮阮,催眠也是有風險的,我不知道你小的時候缺失的記憶裏麵少了什麼,萬一是不愉快的,我可不想看到你難受。”

阮疏怔了一下,的確是這樣,她揮揮手:“沒事,我也很想知道,我的母親不想讓我記起的到底是什麼事情,不妨一試,我相信邵安。”

阮疏對邵安輕輕地笑了一下,心裏放心極了,看到邵安讓她那麼溫暖,她怎麼可能不信他呢,至於最後想起了什麼,不是她能左右的,其實失去一部分記憶的她,和殘疾人沒什麼差別。

有的時候用力去想,也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事情,一直藏在自己的心裏。母親不想讓她明白的事情,一定是為了保護她。

“先回去再說吧,好了大家都開心點,別愁眉苦臉的。”路菲兒笑著說道,“這不還沒知道真相嗎?興許沒你們想的那麼糟呢,或許阮阮是小的時候太調皮了,摔壞了腦袋……噗,不是,可能是暗戀那個少年,被她媽媽發現了,采取了極端手段……”

路菲兒真能想,也不怪她,想要調節氣氛,見大家都不說話,她繼續說道:“小唯,你可以試著和你阿姨交流一下,她活的太累了,畢竟不是她的錯,沒必要讓她來承擔,都過去好些年了。”

顧唯點點頭,她也是這麼想的,阿姨需要緩解一下心理了,不然這輩子都不會開心的,也是今天,顧唯算是明白過來,其實命裏注定的一些東西,不管你做什麼都逃不開的,阮疏如是,她的阿姨也是,就連她都逃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