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屋隻有一間房,一張床。小天不可能與一個女子同房,更不可能同床,所以他抱著劍披著蓑衣在外忍受著雨打風吹。
他內心是苦的,主人家卻要讓位給別人,而且還是個小偷!
“嘩啦啦……”船屋內傳來一陣翻箱倒櫃,小天立馬起身推門而入——
女子正抱著小天啃剩下的饅頭狼吞虎咽,鍋碗瓢盆散落一地,有的甚至已經打爛。
“偷東西就算了,你還偷我的饅頭吃!”小天瞪眼相向一把將饅頭從她手裏給拽了回來,“你這種小偷,我就算將饅頭扔了也不給你。”
她好似急眼了,本以為自己是被人所救,原來是給人家抓住了……於是她抓起身旁的枕頭就朝小天砸去,趁著小天短暫的抵擋,他身形一閃從窗戶躍了出去——
“撲通!”激起一陣水花,船窗外就是通州河。
小天咬牙切齒卻不敢躍窗追擊,因為他是個旱鴨子,水性極差!
“嗚……嗚,救命……救命!”突然一陣嘶吼從窗外傳來,小天伸頭一看,發現那人正在水中掙紮,好似也不會遊泳的樣子。
“嘿嘿,真是有趣,狗急跳了牆,卻不知牆外刀山火海,這下子我看你還怎麼辦。”
“嗚……你,救救我……”她已經精疲力竭,不過刹那就連掙紮的力氣也不再有。
“算你走運,今日遇見了我。”小天打趣著伸手將她給拽了上來。
秋水是刺骨的,特別是在人精疲力竭之後,她是女子,體質本就不好,這一次溺水讓她更受煎熬。
此刻她蒼白著臉色坐在地上一陣顫抖,看起來霎是可憐。
小天加大了火爐中的木材,暖意刹那間便充斥在船屋,隨後他又取出一套幹淨的布衣遞給她:“把濕衣服換了然後去床上暖暖身子,我能幫你的隻有這麼多了。”
說完他又披起蓑衣走出了船屋。
夜已經深了,深秋的涼意又近,小天毅然決然地走下了小船,他也不害怕女子逃跑。因為她根本就跑不動。
不難看出女子身體有些虛弱,房屋內已沒有什麼東西能給她果脯。誰叫他憐香惜玉?所以他要下船去找能吃的東西。
碼頭北上有一家酒館,因為碼頭工人嗜酒如命,所以酒館幾乎每晚都是通宵運營。這是魏鐵虎與他說的,具體是否如此無人得知。
或許在那裏能找到些吃的東西。
每走一會兒,果然一家燈火搖曳在他眼中。燈火是透明的,說明酒館還在營業。的確如此,窗外大雨紛紛寒冷交加,倘若能在酒館內溫一壺酒,幾碟小菜,暢聊幾通宵又何愁呢?
“咵!”門被小天推開,一股酒香撲鼻而來。
“喲,客官也是碼頭工人麼?怎是新麵孔呀。”酒館老板笑臉相迎,這酒館不大,什麼事情都是他自己操勞。
小天含笑點頭:“是啊,今日我剛來,與魏鐵虎手下幫工呢。”
酒館老板突然鄒起了眉頭,他四下掃視了身後兩座客人隨後便對小天細聲道:“客官,你還是快走吧,今日不是魏頭頭的飲酒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