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正美夢,這幾天他老做同一個夢,大致是與一位女子談情說愛之類,至於女子是誰,卻又很朦朧,但像極了碧幽穀所見的小兄弟。
“落南天!”李冰雁一陣推攘。
“怎麼了?”他睜開惺忪的眼睛,天還未亮完,說明現在還很早。
“外邊有異動,會不會是幫工的人來了?”她很擔憂,但她卻不敢伸出頭去看。
“哎,不可能,魏頭頭說了的今日不幫工,現在還早,我先睡會兒……”小天伸了個懶腰又欲睡去。
李冰雁無奈,他猶豫了許久終於鼓起勇氣將船窗推開一條縫聚目望去——
岸邊亮起了雨燈,工人正陸陸續續地趕來,他們換上了布衣挽起袖子,嫣然就是一副要做活路的模樣。
“落南天,是真的要幫工了,你快些起來!”她又推攘著,萬一工頭發現他缺席親自來船屋尋找,那她除了跳河就無所遁逃了。
小天睡得入死豬一般毫無動靜,這時船屋外越來越吵雜,火光也越來越大——
“快,上頭有吩咐,所有貨物今晚必須裝完。”
“小天呢?……這小子第一天就偷懶?還要我去船屋請他不成?”
魏頭頭的聲音。
李冰雁已急的不知所措,實在無法她抬起小天的手臂一口咬了下去——
“哎喲!”小天慘叫一聲從桌上躍起。
“小天,你小子昨晚幹什麼去了,就算你不曉得消息,五更天也該照常檢查才對……”
魏頭頭已上了船。
“怎麼辦?”李冰雁就要急哭。
小天也一臉茫然得不知所措。
“小子,你可是我魏頭頭第一次親自來請之人,再不吱聲我扣你工錢。”
魏頭頭已走至門前。
“不管了。”小天轉身一把扯去李冰雁的腰帶,衣服本就寬鬆,這一下衣物滑落開來,她的一切被小天看個精光。
“你——”
“委屈了。”小天扯去自己的衣服一把抱過她睡上床並扯過被子蓋在身上,“不想被抓回去就別動,閉眼裝睡。”
“咵!”門被輕輕地推開。
小天裝作剛醒,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慵懶道:“魏頭頭,大清早的又何事?”
魏頭頭一見小天懷裏的女人立馬會意,他幹咳兩聲:“呃……今日忙貨,你快些起來,不然扣你工錢。”
“咵!”他說完走出船屋並關好了門。
“呼……”
“啪!”一個耳光響徹天……
一刻鍾後小天捂著臉走出船屋——“師傅說得沒錯,最危險的就是女人,特別是漂亮的女人……”
“小天,起來了?快些過來將這兩麻袋扛上渡船。”魏頭頭大老遠就吩咐道。
小天應聲連忙跑過,他一隻手便將兩麻袋扛上肩膀,毫不費力。這一舉動驚呆了所有工人。在他們中除了魏頭頭之外還都是第一次見小天出力。
“小天,你過來。”魏頭頭叫道。
小天捂著臉跑了過去。
“男兒麵向四方,區區一個巴掌又有何了不得的?”魏頭頭忽然打趣道。
小天拿開手,一道手印刻在他臉上一時半會兒是消退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