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雪漸小,小天彷徨在李冰雁的房門前,現在的夜已深,到底該不該進去看看她呢?
這時,小築外忽聽一人輕喚:
“落南天落公子可在?”
小天兩步而去,來者是一位天一門的弟子,他見小天雪中來便笑道:“落公子原在,掌門有請公子喝酒呢。”
“天寒的確適合喝酒,帶路。”
天一九宮,天一宮為首,坐落於兩山之間,其地勢之高是與高山比高,遠觀更是巍峨雄偉。
這才是大山門,比起繁華地帶的天機府,這裏靠山有水,是大智大仁中意之地。
不久,弟子止步一指宮門:“落公子,我便送你到此,進入天一宮再往上,到了宮頂那師叔伯早已等候多時。”
說完他便退去,待他身影消失後,小天則蓄力躍上天一宮頂,他可不願意一步一步爬樓梯,因為他已迫不及待溫酒喝了。
宮頂有一居,居中有明燈,燈下七人影,遠觀明鑒試問怎會有七人?
但懷疑之心一閃而過,小天爬宮甚落下幾滴熱汗,而就他恰到宮頂之時,忽然一陣刀光劍影響起——
有打鬥!
他輕功更快直上宮頂,隻見那宮中人影舞刀弄劍,沒過多久一人便倒下,就此宮中人影隻剩下六人。
小天破窗而入,驚得眾人又拔劍。
“哎,別急,這個人是朋友。”薛青示意其餘人放下兵器好說。
小天才見屋中場景,隻見一人捂著肚子蜷縮在角落,他一身黑衣,短刀散落在身旁,他的手腳筋皆被挑斷。
“你們遇見此刻了?”小天試問道。
“刺客?”一人好是不屑地瞟了小天一眼,他是天一七子之三——段宏,他又道:“天底下還沒有哪個刺客敢來刺殺我等。”
小天撇嘴,這個段宏讓他不喜。
“他似乎知曉我們會來此談話,所以早就隱匿在宮頂偷聽了。”薛青道。
吳百草分析道:“天一門弟子多,此人或許是幾年新進的,我們都不曾對他有何印象。”
“沒有身份就越容易隱匿身份,看來他是有目的的,他的目的是什麼?”七子老四,曲清秋開口問道。
小天卻道:“他不是還活著麼?問問不就知道了?”
“隻怕難已撬開他的嘴。”段宏雖說,但他已拔劍落在那黑衣人的脖頸之上:“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黑衣人眼中生畏但卻閉口不提。
薛青這時卻挑開段宏的劍:“不用問了,他是禦書館的人。”
吳百草道:“如果是禦書館的人那就不奇怪了,在天一門中難免有那麼幾個奸細,就是我何時上廁所他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那就一定有一個奸細頭頭,暫且先留他一條命,”薛青說著劍身猛然一拍將黑衣人拍暈過去,“待會議結束後,再慢慢審問,而現在——該喝酒了!”
他笑著引小天高坐,那桌上的酒菜早就溫好,才一揭開泥封便香飄滿堂。
“對不住了落公子,一來便讓你看見這麼複雜的天一門。”他先敬小天一杯酒賠禮道。
小天回敬道:“這隻不過是些小插曲,薛掌門笑著釋然,想必應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喝酒才是最重要的。”
這時坐下的段宏卻忽然道:“隻有你這個外人才會覺得山門被窺探是小事。”
小天臉色一沉,這人是要找事?
薛青也不反駁,他直言道:“近期武林中的確發生了些大事,我天一門想獨身事外卻非要讓人拉下水,這一切的禍源隻因香凝那個逆徒殺了萬朽君的兒子,再後來天機府覆滅,所以武林中人作俑煽風點火,想讓我天一門做這個替罪羊。”
小天冷笑道:“嗬,這武林可真是好料,星星小火便燒得這麼遠,難道他們都是傻子麼?”
吳百草這時笑道:“落公子說話的方式我十分讚同,武林就是個林子,隻要一燒便是漫山遍野。那些人他娘的就是傻子,不過那些傻子都沒本事,都是些牆頭草罷了,翻不起多大的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