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耳旁隱約一陣呻吟,不是人的,那就是動物的。小天的耳朵能聽得見,那就說明他還沒死。
隨後一陣濕潤的溫熱不斷地輕撫著他的臉,莫名的瘙癢莫名舒服,是哪個小家夥的舌頭?
他猛然睜開眼一顆黝黑的眸子與其相照麵,它見小天醒來興奮地又在小天臉上蹭了蹭……
“嘩啦啦……”一陣水聲從耳旁傳來,不急促反而悅耳。
“看來我沒死。”他拍了拍自己的頭艱難地坐了起來,他這才看清這四周的情形——這是個小譚,應是地下河流的聚集地,在不遠處有一道落差不大的瀑布,瀑布上中央有一道出水口……或許那不是地下河,而是在山間的暗流。
原來自己是被衝了出來。
他緩緩站起身,也多虧老天保佑,不然憑他的水性不可能會活過來。
潭水後是一片樹林,這裏的萬樹花草似乎蘇醒得要快些,才冬末便已長出了嫩芽。
此刻應是正午時分,如此看來這已經是第二天。
原來已過了這麼久,也不知薛青他們在棺材裏是否醒來?那其佑並沒有死,想必他已回去通報了那西北七患,如此以來想要去殺他們就更加麻煩。
“罷了,再去落馬道觀走一遭。”他輕歎一聲鑽入叢林中,可他才沒走幾步路便迷失了方向。眼前到處都是些樹枝落葉,似乎哪一條路都是一樣——他這就迷路了?
“不,通過來時所記的路線應是被運到了後山的山腳下一個密洞之中,那麼我被地下河衝到這兒,就應該順著河流而上……”
可話雖說如此,但眼前萬條路他又該怎麼走呢?時間他可耗得起,但薛青等人卻等不起。
“嗚嗚——”此刻忽有人拽他褲腳,似要拉著他走。
他低頭一看才發現是原先舔他的小家夥,說來也奇怪,這落馬坡還真是靈氣旺盛,就憑那山中半人高大的魚,再看眼前這個小獸,像老虎又不是,像豹子也不是。和兔子一般大小,但卻長得一副貓咪的模樣,真是可愛極了。
女子大多喜歡這類小動物,但他不是女子,所以他掂開小獸:“去去去……一邊玩兒去。”
那小獸不走,又折回拽拉他的褲腳,這次不管小天怎麼驅趕它也不鬆口。
“可真是個粘人的家夥,好好,我隨你走便是……”他無奈邁開步子,這時小獸也鬆開口,它雀躍著往右處跑去。
小天笑著跟了上去,這個小東西倘若送給冰雁她一定愛不釋手。
就這樣,一人一獸穿行在叢林中,可半個時辰過去四下還是相同的場景,絲毫沒有出口的痕跡。
小天甚至懷疑這小東西在給他瞎帶路,可就在此時小獸忽停止了移動,它過片叢林對著眼前不停地叫喚著。
小天頗疑,他掀開眼前樹葉——一個人躺在那裏,是個道士模樣的人。
他趕忙過去查看,待將那人翻過身才發現原來是其佑。此刻他的臉黑得發紫,這是中了劇毒的現象。
其佑的身體發涼,看樣子已經死了有一段時間。
“可他不是逃走了麼??”
小天反複視察其周身,在除了幾處摔傷之外就再也找不到任何傷口。那他是怎麼中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