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子,荀南子,二十年前的江湖誰不人不知誰人不曉?
但二十年前的江湖並不屬於午心月,她也不關心這兩個老頭子有多厲害,現在她唯一擔心的便是自己能否離開此處。
如果無憂子在,那麼這裏就是萬劍穀……萬劍穀?碧幽穀?二者可有什麼聯係?
距她醒來已過去五天之久,這五天中隻有無憂子偶爾來問,就連吃飯也是她一個人操弄,這幾日來她甚至足不出戶,最多僅在門前的廣場走走。
可萬劍穀這麼大,哪裏又是出口?
終於她忍不住這囚徒般的生活,於是她執起筆留下一封信準備不辭而別。
在幾番推敲後,她終於完成了這封滿是托詞的信。可她才剛放下手中的筆,門卻被人一把推開——
無憂子提著個小背簍走了進來,背簍裏裝滿了草藥,怕又是借口替她祛毒的草藥了。
她嚇得趕忙收起信。
“月宮主是在寫信?”無憂子笑問道。
她搖了搖頭但隨即又點了點頭,最後她略責備道:“前輩,你怎進門也不說一聲?”
無憂子這才意識到自己無禮,他撫須一笑化解尷尬道:“平時穀中就我與荀南子二人,推門就入卻已經是習慣了,還望月宮主見諒。”
她實在不好再說些什麼,她私下將手裏的信撕碎,既然無憂子來了,那便親口告知她自己離別的意思,可她才一抬頭才發現無憂子已湊近她一尺不到……
她嚇得趕忙後退幾步不敢說話,難道這無憂子是個老色狼?
無憂子的確一番猥瑣相,他自然是風流的,英雄都風流,所以他也不例外。隻不過那是得是他年輕的時候了。
此刻他正撫著下巴直勾勾地看著午心月,不僅如此,他還自顧著點頭喃喃道:“嗯……不錯,不錯……”
“前輩,你——”她剛要說,但無憂子卻忽然反問道:
“月宮主方才是不是有話要與我說?”
她也不回避,點頭道:“我是想——”
“你是想離開這兒?”無憂子又打斷她的話。
她瞪大眼睛並木納地點了點頭。
可無憂子卻搖了搖頭:“不行,你可不能離開這兒。”
她蹙眉:“為什麼?”
無憂子道:“因為……很多原因,有萬劍穀的規矩,還有一些間接性的原因,當然了這些原因大多數都是為了你好的。”
她敢怒不敢言,她隻能鄒著眉期望無憂子能給她個留下的理由。
無憂子見她這麼堅決,於是他問道:“那我問你,如果我說你留在這兒能救了你的命,你願不願意留下來?”
她是明月宮主,她出去了若會死,那說明明月宮也會有巨大的災難,她怎能苟且偷生?
於是她堅定地搖了搖頭。
無憂子又問道:“如果在萬劍穀中可以知道很多秘密,你願不願意留下來?”
秘密要親自去發現才有趣,她不願意,於是還是搖頭。
“與你共享掌握武林命運的權利,怎樣?這個可誘人?”
她還是搖頭,若她想要掌握武林命運,她也不比拒絕宇文通無數次相見了。
無憂子也有些色變,他喜歡笑可並不代表他脾氣好。
午心月看到無憂子變臉,心裏“撲騰”一聲開始恐懼起來,她知曉,就算自己全部搖頭,無憂子不想讓她走,她除非死之外是絕不可能離開此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