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依舊伴著狂風,他們席卷整個山穀發出那“嗚嗚——”如鬼哭狼嚎的尖叫聲。
小天拾了些木樁將其中一件營帳固定,其餘的營帳皆被穀風吹散。
當他回到房中時衣衫已經濕透,有些事還是需要男人去做才行,否則憑著這些女子的身板兒隻怕會被風吹走。
冰兒趕忙遞來一根手帕讓他擦擦雨水,他甚敢欣慰,也許是因為曾一路下通州的經曆,這些明月宮的女門客都對自己格外的好。
倒是那布衣女子,她才將九兒哄睡去,看來她並非九兒口中那般嚴厲,她本就是因為躲避才在這毒狼穀中隱匿那麼久。
小天將營帳內的座椅板凳都拆了個遍,最後他生起一堆火燃燒在堂中,他招呼著冰兒與那布衣女子:
“過來烤一烤吧,夜雨飄,寒風襲,別受寒了。”
他也不客氣,三下五除二便將衣服脫得隻剩下一件內衣,倒是二女卻相視會意著挽起秀發落座火堆前。
小天這時道:“好了,現在你們可以告訴我你們到底的遇到了什麼事情,我要聽所有。”
冰兒無防備,她正要開口說,但那布衣女子卻衝她使了個眼色。冰兒有些猶豫,但看著小天與布衣女子拿捏不定。
小天則皺起眉,他一眼看向那布衣女子,他語出問候:“這位姑娘是明月宮的護法我是明了的,可與在下說說你的芳名?”
“化白雪。”她道。
小天讚不絕口:“陽春白雪,陽春化白雪,你不應該如此冷漠才對,在下實在不是什麼壞人,反之還是來幫助你們的人。”
她卻依舊冷言:“明月宮的事情,不需要外人來幫忙,更不需要男人來幫忙。”
小天也不氣,他撫了撫下巴又從懷中取出那自己的那塊令牌,正麵‘明月’反麵‘天涯’他一次亮相給二人看——
“你們看見了沒?這塊令牌是你們宮主親自為我所刻,天下隻此一塊,這就證明了我這個天涯人與明月宮同在!”
“不可能!”化白雪驚呼,“宮主她怎可能給予外人這樣的一塊令牌,且還是男人?”
冰兒這時卻拉著她道:“左護法你莫要誤會,落公子幫了我們很多忙,他是個好人,這塊令牌他當之無愧擁有。你瞧他武功高強,咱就將這一切告訴他,他一定給於我們幫助的。”
化白雪目光躊躇,她看了小天許久,最終她也未說話,也許是算作默認。
最後冰兒便將她們這一路所遇到的以及這化白雪的身份一五一十地對小天說了出來。
……
清晨,雨減小,但仍會濕衫,可天涯人卻必須踏上路途,小天承諾過幫助他們便一定會做到,而且他還必須找到牧沉香。
通過冰兒話可以得知,這風雪會的牧沉雪,也就是薛青的夫人,她亦是明月宮中人。不過薛青知不知道,那就不得而知了。
想來這明月宮的手段確實了得,不但皇宮中有人,連天一門門主的身邊也有她們的人。可見女人的作用發揮到了頂端。
薛青與牧沉雪也許就是因為身份的原因所衍生的愛恨情仇。
難難難,一切難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