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毒蠍堂的滅門似乎絲毫沒有影響到五毒盟,甚至連一點流言蜚語也沒有。
明暗各在的人心思各有不同。身在暗處的人胸有成竹,不然他們也不會如此淡定,而身在明處的人卻惴惴不安。
小天與薛青等人不能算作在明,但相比與萬仇等人卻又曝在日光下。
距離五毒盟會召開還有一天。
今日的天氣還不錯,但小天終覺得遠方有一股勢力將他壓得喘不過氣來。
他扶著自己的左臂,已經過去三日,雖然情況稍有好轉,但最多也就能拿起筷子,倘若明日有變勢必會影響自己的行動。
“二弟就快來了,你我的傷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不知何時薛青已走至他身後,薛青的臉色要好了許多,也許他就是這麼個樂觀的人。
樂觀的人就連病也會好的快一些。
小天歎道:“我也盼吳百草回來,好讓我了解了解冰雁的消息,我已好久都沒有收到冰雁的信,也不知是信鴿迷了路還是她未曾寫信。”
薛青笑道:“相思真好。”
“你也可以。”
“我不敢,我怕痛。”
“心痛?”
薛青含笑不語,不止是心痛,渾身都痛,渾身難受。
小天道:“天下女人那麼多你為何要為她傾盡所有?緣盡了放手便是。”
薛青倒是很詫異:“你和我談對女人的感情?”
小天歎道:“我這是在安慰你,至於聽不聽是你的事,我管不了,心是你的,人也是你,選擇權在於你,隻不過你似乎選擇錯了,所以才有這麼一身傷,一身痛。”
薛青搖頭苦澀道:“我也不清楚究竟是個什麼人,像這樣安慰我的人也不止你一個,可我就是改變不了愛他的心,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改變不了。我估計這輩子就栽倒她手頭了。”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美人關隻有一關,過得去便是真英雄,過不去徒悲傷一生。
閑聊幾句後,小天準備下樓買些酒喝,可他才剛一出門,門卻被人一把推開。
“我來了,我來了!”
吳百草來了,他竟將胡子給刮了,看起來竟年輕了不少。
吳百草手中還掂著兩壺酒,看樣子小天不用再破費去買酒了。
他也不客氣,將酒拋給了小天於薛青:“來,嚐嚐,我特意為你們帶的酒。”
小天卻莫名覺得有些奇怪,他揭開壇封才飲下一口便辣的直吐舌頭——這是他喝過最辣最辣的酒,嗆得眼淚流。
吳百草趕忙捂住小天的嘴:“哎哎哎,別吐出來,這可是我獨門秘製百草酒,尋常人可喝不著呢。”
小天隻好含淚將酒吞下肚,而在下肚的那一刻,他頓覺得精神煥發,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左臂的血液自主流通。
酒雖難喝,但效果確實極佳的呢。
薛青自然是知曉這百草酒的厲害,他隻用嘴小酌了一口便又放下酒。
吳百草拉過薛青坐下:“大哥,你快些讓我看看你的傷。”
薛青便褪去衣服還邊問道:“二弟,我本不想喚你來,因為你若一來門中便隻剩下三弟,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