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懲罰(1 / 2)

皇後心中知明,冷哼了一聲,抬抬手示意宮人將扣押夏子衿與夏子言的翊坤宮下人拉開,撫了撫額鬢道:“越妹妹當這貴妃也有些年頭了,本宮一直覺著你是個懂事的,也沒有特意交代什麼,如今看來,越妹妹恐怕是當貴妃當的久了,忘了自己的本分。”

若不是因為越貴妃身後的勢力,皇後也不會容忍她至今,隻是如今越家雖落了一頭,到底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皇後若是要著手對付也不大合適,所以才放越貴妃與月靜安自相鬥法,她隔岸觀火罷了。

但出不出手是一回事,保證中宮國母的權威是另一回事。

越貴妃心下不屑,麵對皇後卻依舊要裝出謙卑禮儀,她略略福了福身子道:“嬪妾不敢,隻是見皇後娘娘操持後宮辛勞,欲為娘娘分憂罷了。”

“三位公主本宮自會說教,就不勞妹妹你分憂了。”

皇後說的三位,自然是包括夏子琦,夏子琦本以為有越貴妃保定相安無事,但換成了皇後,就未可知了……

“來人,將三位公主帶回宮,仔細著些。”

皇後落下一句,便轉身拖曳宮裙而前去。

“母妃……”夏子琦躲在越貴妃身後拽了拽她的袖子。

“還愣著做什麼?”皇後將夏子琦的低語聽得一清二楚,斥了一聲,朝著宮人試了眼色。

皇後一向脾氣好,宮人也難得見她如此冷冽,恭恭敬敬地應了命便帶著夏子衿三人緊跟上去。

越貴妃望著一行人遠去背影,咬牙摔袖,而月靜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福身淺笑一聲:“夜深露重,越姐姐可不要氣壞了身子呢。”

“你別得意!”

“嬪妾有什麼可得意的,隻是想起皇上召了嬪妾今夜陪侍,嬪妾先行一步。”

說罷,月靜安掩帕一笑,也不管身後越貴妃尖銳的罵聲,兀自而去。

坤寧宮正殿之中,皇後坐在鳳椅之上,揉著額角神態疲憊,此時已經是戌時末,宮中的燈盞全數點起,宮人為皇後輕輕扇著風,底下夏子衿三人跪在中央,神色各異。

“母後……”

夏子琦跪的有些膝蓋發麻,偏偏皇後仿佛沒有讓她們起來的意思,她揉著膝蓋嘟囔了一句,而皇後抬頭瞥了她一眼,並不作理會。

“你們可知本宮為何要帶你們回來?”皇後坐直了身子,理著指尖的護甲淡淡出聲。

夏子言咬唇搖了搖頭,看向夏子衿。

夏子衿微微伏下身子恭敬道:“回母後,兒臣以為母後是為了讓兒臣們知曉分寸,安分守己,不做越規之事讓母後擔憂。”

夏子琦梗著脖子沒有說話,看神色卻明顯是對皇後久拖不讓她起身而不滿。

“嗯。”皇後還算滿意地瞧了一眼夏子衿,“你是個知禮數的,本宮知今日之事與你無關,你且起來吧。”

她倒是沒有想到皇後這樣容易讓她脫出來,不過她自然問心無愧,也大大方方地磕了一個頭道一聲謝母後,便提裙起身退到一旁。

皇後揉額看著跪在下首的夏子琦與夏子言,鳳目微眯,心中對於二人糾葛也有幾分底。

“七公主,本宮與榮王妃已經商定,你和榮王世子的婚期定在六月初七,這一月你安心準備出嫁便是,切莫不可再生時段,明白否?”

夏子言原以為皇後要責備她,聽見她隻提婚事定期,有些訝異,隨後也是一陣喜悅,拜身道:“兒臣謹遵母後教誨,定安分守己靜待吉日!”

皇後嗯了一聲,又轉頭看夏子琦,她在聽見皇後宣布婚期敲定之時臉色便有些不大好看,雙手掐在掌心裏頭,心頭憋著氣又不好撒。

“四公主,你可有什麼不滿的?”皇後道,語氣帶上了嚴厲。

夏子琦張了張嘴,又低下頭去,壓著不滿弱聲道:“兒臣不敢。”

“你不敢?”皇後哼了一聲,“本宮看你膽子比誰都大!”

“那日金鑾殿上你一番胡言已然讓他人看輕,堂堂大萊公主,竟如此恨嫁,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我大萊皇室,恥笑本宮管教無方?”皇後扶著鳳椅嗬一聲拍響,“本以為日子久了你自己也能開竅,誰知道你這丫頭竟分毫不知道反思?今日在蓮池你與七公主磕絆想必亦是和此事脫不了幹係。”

夏子琦被說中心事,又礙於皇後麵前不敢多言,之低頭不語,緊攥著衣角的雙手卻是將心思泄露。

皇後厭惡越貴妃,連帶著對夏子琦也十分有意見,這一回她自己撞在槍口上,皇後自然要好好拿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