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大婚將近(1 / 2)

榮遇與夏子言七日後大婚的消息在城中傳開,多多少少遮蓋了昨夜兩人婚前歡好的事情。而原本還有十幾日準備的事情全都要壓縮一半的工期,一時間宮外的榮王府和宮裏的月華宮蘭芝園都忙碌了起來。

由於夏子言婚前失貞的緣故,雖說她已經是待嫁王妃,卻依舊要遵守明聖帝所下的禁足令,她日日關在自己的屋子裏頭,除了偶爾能在宮人的陪同下在院子裏散散心,其餘的多是呆在屋子裏掰著指頭數日子。

月靜安忙著替夏子言操持,從第一日開始便從晨起便忙碌起來,到午膳時分方能歇歇腳。若說月靜安在夏晟卿麵前是嚴厲之至的模樣,那麼對夏子言便完全是一副慈母心腸。

或許是因為夏晟卿還沒有足月便已經在她的嚴密安排下送出宮由前朝之人養大,一年也難得相見一回,而且月靜安每每看見夏晟卿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金萊王,想起自己如今在殺夫仇人身邊的屈辱身份,難免對唯一可以救自己脫離苦海的兒子嚴厲苛刻,隻盼著他有朝一日能夠顛覆這個亂臣賊子建立的國家,重新光複前朝。

而夏子言在月靜安心中卻是截然不同的意義所在。

雖然夏子言是夏重的女兒,可她的生母晨妃乃是一個心無城府靈氣純真的女子,在宮中爾虞我詐的環境下,人人都對月靜安這個前朝妃子抱有敵意,隻有晨妃會時常加以關照。

然而在食人吐骨的後宮,純真永遠是站不住腳的,很快榮寵一時的晨妃便亡故了,明聖帝將夏子言交給了沒有子嗣的月靜安撫養。

一開始月靜安隻是將撫養夏子言當作是報答晨妃的關照之恩,但慢慢地,女子骨子裏疼愛子女的天性使然,月靜安似乎將夏子言當作了一種精神的寄托,將沒有給予給夏晟卿的關懷全數付諸給了夏子言,那樣多個皚皚寂寥的月夜裏,兩人相依作伴,十多載的歲月月靜安早已經將夏子言當作了自己的親生女兒般看待。

此時月靜安想著往事出神,站在夏子言的屋門前望著她繡花的樣子,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來,又平生幾分惆悵,擔憂以夏子言這般柔軟純真與晨妃如出一轍的性子,嫁入榮王府後會受人欺負。或許這就是每一個母親見到自己的女兒即將嫁為人妻時的複雜心情吧。

“蓮妃娘娘?”

宮人瞧見了她,連忙福身行李。

夏子言也抬起頭來,甜甜地喚了她一聲:“娘娘!”

月靜安微微一笑,提裙邁入屋中,愛憐地撫摸著她的發。

“言兒不日就要出嫁了,本宮這心裏頭還真有幾分舍不得。”

夏子言靠著月靜安的肩頭,如小時候那般環抱著月靜安的腰,眼中也泛起了點點水光。

“娘娘不舍得言兒時常召言兒進宮便是,即便是成了榮王府的人,言兒也依舊是娘娘的女兒。”

月靜安慰藉不已,輕輕拍著她的背長歎,想起了如今宮裏還竊竊私語著的風言風語,又不由得對夏子言起了幾分責怪。

“你呀,自小就聽話懂事,本宮當你是知分寸的,怎的遇上了榮王世子也犯起糊塗來。明知道最忌諱大婚之前女子失貞,為何還......唉,當真是糊塗!”

夏子言咬唇,說起這事的確是怪她自己沒有經得住榮遇的要求。可後來她被明聖帝禁足,重新梳理一遍此事,確實發現這件事情大有文章。

榮遇為何會忽然情欲上身難以把控,他同夏子矜夏子琦兩人又為何會不約而同地出現在鴛尾湖,若說散步賞景也太過牽強,那地少有人去,又如何會有一早擺好的摻了藥物的茶水?

最可疑的是......明明榮遇與夏子矜夏子琦三人都喝了茶水偏偏榮遇有那樣無法把控情欲的症狀,其他兩人卻隻是昏迷,這又如何說得通呢?

夏子言思慮片刻,還是決定將這些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月靜安。

“娘娘......不是言兒要為自己分辨,隻是此時言兒覺著有些古怪......”她垂眸,將當日自己所經曆的事情與心中的疑惑仔仔細細地同月靜安說了個遍。

月靜安越是聽著越是眉頭深鎖起來,若是真如夏子言所說,這一次她同榮遇沒有把持住偷食禁果絕非情難自禁,而是被人刻意算計!

想到這裏,月靜安的眼眸越發深色起來,她握住夏子言的手問道:“你可還記得那時候在房中是誰先發現你和世子的!”

夏子言想了想道:“是四公主最先發現的,她掀開了帳子又大叫,才把明珠公主和伺候她的小太監引過來。說起來那時候四公主看言兒的眼神有幾分古怪,似乎是......要吃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