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說錯話了,公主沒回宮的時候也是在江南的,本來以為是公主的故人,奴婢還不好意思說,這下可以說了,恃寵而驕嘩眾取寵,奴婢瞧著這位婉兒姑娘便難以生出喜歡。”
小馨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許是往日被夏子縱容慣了,說話都不曾過多顧忌,如今更是明目張膽的說著自己不喜歡這位長孫殿下的心尖尖。
說話間,小馨默不作聲的給夏子衿添了一杯酒,跟在夏子衿身邊自知她這個貪杯的小毛病,縱是精武將軍府上,也是少不了拉著黃塵煙討教兩杯的。
“哪裏用的著你這丫頭喜歡,你沒瞧著父皇與我這侄兒甚是喜歡這慕容婉兒麼,等到她日後生下皇孫,這嬌寵隻會更甚!”
夏子衿冷笑一聲,眼神撇著慕容婉兒,苗疆聖女,林王親信,上輩子他無從得知她掀起了什麼風雨,這輩子坐觀上壁,不管他們要做什麼,隻要別把火潑到她這兒來就好!
“咕咚。”又是一杯酒喝下去,夏子衿動作幹脆利落,這是她一貫作風,既然要喝,那就喝的灑脫些,一醉方可解千愁!
“哎呦!”蓮妃的手偏了一下,一杯果酒潑在裙擺上,慌忙擦幹,果酒卻在裙擺上暈開了物資,“陛下,臣妾要去換身衣服!”
說著,蓮妃悠然從位置上起身,這一身華服更顯雍容,精致的妝容眉心是一點紅暈朱砂,衣袖上的刺繡便是大萊王朝這個季節最為盛行的菡萏了,顯得越發美豔動人,出淤泥而不染。
蓮妃保養得當,行走間身段婀娜,嗓音比之小女子的嬌媚也絲毫不差,加上護龍之功,怪不得明聖帝專寵於前了。
“恩,換了衣服趕緊回來,朕等你。”明聖帝看了看蓮妃,眉眼之中都是柔情。
“不回來陪陛下,難道獨守空閨不成!”蓮妃嬌嗔的說道,俯身後退兩步後這才回過頭,淩厲的目光掃過夏子衿的身上,似在示意夏子衿什麼。
“喝了幾杯果酒,既也覺得有些頭暈了,本公主出去吹吹風!”夏子衿臉色微紅,兩片雙唇貼在一起,按著太陽穴悠悠起身,小馨連忙扶著夏子衿起身。
“沒事,本公主自己走走!你遠遠跟著就行。”夏子衿阻止小馨跟著自己,一個人跟著蓮妃離去的方向走去。
假山處,蓮妃靜靜等著夏子衿。
“不知道蓮妃娘娘特意約我過來所為何事?本公主現在和蓮妃娘娘並無牽扯吧?”當初為了對付水嫣然,她和蓮妃曾經有過短暫的結盟,可是這種結盟早就隨著水嫣然的去世悄然瓦解。
現在他們一個是皇帝寵妃,一個是受寵的公主,在這宮內互不幹涉,各過各的小日子,蓮妃突然找上他,確實有幾分奇怪。
“一個月後公主就要成親,一想到宮內以後少了公主這樣一個妙人兒,我這心裏便有些空空的!”
額……這訴衷腸的話語,她又不是男人,聽起來怎麼怪怪的?
夏子衿心裏疑惑,麵上仍帶著笑意,“出去了又不是不會入宮,娘娘嚴重了,說起來,子衿還要感謝娘娘派人送來的胭脂醉呢!”
“那胭脂好用嗎?”月靜安眼睛一亮,胭脂醉,她還怕夏子衿不用呢,隻要她用了,後麵的事情就好辦了。
“娘娘所贈,自然都是珍品!”
……
這邊兩人的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那一邊夏盛卿看著月靜安叫了夏子衿出去,心急如焚。
“陛下,這酒壺空了,奴才去給您續上。”終於酒壺空了,夏盛卿尋了借口,連忙往外走。
“你且去吧,換個人來伺候。”明聖帝對夏盛卿撂下一句話後,繼續與剛回京城的夏啟軒交談。
“公主呢?”剛出了大殿,夏盛卿忙找了個小太監問了一句,眼神中滿是急切的樣子,小太監隻道夏總管和明珠公主這對兒真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心底打趣。
“明珠公主朝白梨園去了。”小太監一副心下了然的神色對他指了指不遠處的一片園子,討好的模樣更是不加掩飾。
誰不知道夏總管日後身份了得,不光是於公主的婚約,更是因為夏盛卿自己的所作所為,赫然已經成為明聖帝眼前的紅人,宮中多少宦官可都做著自己也能是下一個夏盛卿的春秋大夢呢!
“賞你的。”夏盛卿點點頭,扔下了一小塊銀錠子,朝著白梨園的方向走了過去。
月靜安遠遠的便看到了夏盛卿的身影,尋了個借口快速離開,鬧得夏子衿滿頭霧水,突然把他找來卻什麼也不說,就這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