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誰是親生的(1 / 2)

許是曉得她心情不好,馨兒在房門口就停下腳步,“公主,奴婢就在門口候著,若是公主有事,隻管喚奴婢一聲。”

瞧著她瞬間上道的樣子,夏子衿不由多看她一眼,漆黑的眼眸隱隱浮現一絲讚賞。

剛進房間,一道黑影就落了下來,夏子衿將脫下來的披風搭在架子上,轉身望著來人,責怪似的歎息一聲,揉了揉腦袋,“真武,這府裏的人既然已經知曉你的存在,日後你就不要這麼突然出現了,實在是嚇人。”

房梁上的真文立刻嗤笑出聲,“真武,你個榆木腦袋,我就說了你會嚇到主子,現在曉得了。”

“真文,你若是在幸災樂禍,日後就不準再進院子裏。”夏子衿臉頰瞬間黑了下來,這兩個人,是將她的房間當成根據地了嗎?沒事幹就蹲在房梁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要偷窺自己。夏子衿頗為無奈的舒展了下手指,拿起書桌上擺放的翎羽坐在凳子上。

“主子,屬下錯了。”真文立刻從房梁上跳下來,幹淨利落的認錯。

夏子衿擺了擺手,示意他倆站到一邊說話,對著正前方的耳口花瓶,將翎羽投過去,隻聽“咣當”一聲,就見翎羽撞到瓶身,直接摔到地上。夏子衿歎了口氣,將剩下的翎羽挨個放在一旁的案桌上,轉而看向真文,“說吧,都打探到什麼了?”

真文立即收起玩世不恭的臉色,板起臉來,娃娃臉上難得的出現一絲擔憂,“屬下已經調查過,撫養明月公主的人家是在十五年前撿到她的,說是被放在木桶中,順著水流飄下,身上有個平安袋,裏邊用白紙寫著生辰八字和名字,確是同主子的生辰八字一樣。”

“是嗎?”若是之前,夏子衿還不覺著什麼,此刻就能察覺到了,這個柳念廈分明就是衝著她來的。十五年前,不正是她出生的時日,這個柳念廈就連生辰都同她一樣,實在是叫她不知道說什麼。

夏子衿嗤笑一聲,不管這個柳念廈是她的同胞妹妹還是旁人設計用來對付她的工具,這些明聖帝總會調查出來,而她隻要確保自己是柳妃的親生女兒就足夠了。

真文見她神情恍惚,似是受不住打擊的樣子,不由用胳膊搗了真武一下,“真武,你快點哄哄主子,甭管那明月公主什麼來頭,我們都隻聽主子的。”

夏子衿抬起頭涼涼的瞥了他一眼,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一下,似笑非笑,“真文,本公主瞧你這些日子似是閑了些,要不你去後院替本公主將那些個花草打理打理,也省的你整日胡說八道。”

真文頓時苦了臉,連連告饒,負責花草的嬤嬤是個嚴厲的,他自幼習武,哪裏懂侍弄花草,此前一句話說錯,被罰在那院子裏待個三日,就叫他受不住,可不願意再去了。

夏子衿啞然失笑,打了個嗬欠,就叫他們退下。馨兒在門口站著,瞧著他們出來,禁不住道:“公主她可還好?”

之前經過憶漣那件事情,夏子衿雖未明說,但馨兒還是能感覺到,夏子衿心裏頭對她生分了。隻是這些合該是她受著的,若非她瞎了眼,妄信小人,也不會害的公主同駙馬不和,更不會害的公職吃苦受罪。因而她雖然心中難受,卻也不敢叫屈。

相比較而言,倒是真文真武兩個貼身暗衛與夏子衿更加親近一些,真文見她詢問,不由笑了一聲,“主子自然是好的。”

話落,兩個人就隱匿了身形,馨兒得了這一句,一直提著的心跟著放了下來,輕輕的籲了一口氣。

柳念廈的傷足足將養了半個月才能下床走動,這樣一來,更加顯得她對明聖帝情深義重了。這期間,夏子衿去了不知多少次,有意從她嘴裏打探消息,卻是越探越心驚。

夏子衿坐在她對麵,看著她將蜂蜜倒進水杯裏,一口喝下,不由微微皺眉。馨兒捧了花進來,想著夏子衿之前的吩咐,咬了咬牙,推開窗戶,取了個花瓶,似是無意識搬到距離柳念廈最近的架子上,隨手將折來的花兒插進去。

柳念廈鼻子動了動,緊跟著就覺著身上有些癢起來,轉過頭,就見馨兒正在擺弄花瓣,麵色立時變了,甚至不顧一旁伺候的畫眉,“騰”的一下站起身,直接撞翻了畫眉手裏的熱茶。

瓷器破碎的聲音頓時響了一地,夏子衿見她大驚失色的樣子,眼眸一直死死的盯著她的麵頰和脖頸,她眼睜睜的看著柳念廈瑩白如玉的脖頸上泛出一顆顆紅色的小疙瘩,心一點點沉下去,猶如落進湖水中,一陣陣的寒氣湧上她的背脊。